第40节(2/3)

他将会永远地失去她们。

这段时间里他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卫颜的那句话——你自以为为你的人了很多事，可是她们全都因你而不幸。

“这是鲛人族的政，更何况鲛人族在南海势大，真相和稳定相比，后者对于天来说更重要。”景棠回在书架上一摞厚厚的卷宗递给卫颜。

望舒看着他半晌，笑着说“没关系，你难得这么着急的样，我还……喜的。”

“南海本是我辖之地，我觉得有问题看看卷宗，名正言顺吧？”

他们一时相视无言，直到望舒浅浅一笑，柔声“没想到你也有这时候。”

香料焚烧殆尽，白雾慢慢消散。景棠睁开睛，沉默了片刻从椅上站起来，推门离开书房。他仿佛在奔赴一个错过就再无机会的聚会，步履匆匆地沿着台阶向跑去，跑向偏殿望舒的住。

四天之

他们于是并肩朝着遥远的后园慢慢走去，这条路可能很，还需要他们各自付一些努力。

陵光的生还救赎了他，如此一来锦夙终究会原谅他，只是可能要很的时间。但对于望舒他已经不敢奢望。

景棠闭上睛，着额角。

他一直在等她来解除婚约，他想他得答应她，不能再错去。

“呵，看来覃缪是一位相当安稳的族呢，你和重璘的风格某程度上真是相似。”卫颜掂量着手里的卷宗，随意翻了几页，边翻边说“望舒跟我说你已经反省了，我看也确实如此，那么当初那句话就收回，只要你不发疯还算是个称职的太。”

景棠觉得自己的心有瞬间的停滞，他慢慢走向她，站定在她面前。

但是……这可能吗？她喜他？

景棠愣了愣“什么？”

卫颜有些莫名“为何？”

景棠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解释却又有些无措“刚刚走得急了些。”

景棠猛然抬看着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当他看到心如死灰的锦夙，悲愤绝的望舒的时候，当望舒着泪攥着他的领斥责他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这句话的应验。那时候他绝望地想，或许他已经大错特错无法挽回了。

卫颜抬看他，微微一笑“这么久了望舒也没有提退婚的事吧，你不想想这是为什么？她在等什么？”在景棠怔忡之际卫颜起拿卷宗拍拍他的胳膊“可别让她等太久了。”

当他抬起来的时候却看见望舒站在台阶的尽，惊讶地看着他。

卫颜离去之后，景棠一直神地盯着香炉里的白烟雾，世界在那片白里显得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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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望舒。

“一步跨四个台阶的时候。”望舒说得认真。

景棠想了想，说“后园，一起走吗？”

“望舒同你说我？”景棠有些惊讶。

不过至少他们都有同行的意愿，和心底的喜。

不知是为了自己难得的失态，还是为之前的隐瞒和伤害。

景棠隔着香炉袅袅的白烟看着卫颜，卫颜笑得无懈可击。末了景棠轻笑一声“确实有问题，卷宗可以给你，但我劝你不要介。”

顿了顿他说“对不起。”

望舒侧过来站在他边“你要去哪里？”

毕竟他了漫的千年时间也没能得到她的。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讨厌他，用一纸婚书维系的脆弱关系到来也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