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3/3)

吧？

“蔷华？”

钟离魅的声音把蔷华从回忆里唤回来，她看着他的目光里的微微担忧，慢慢勾起嘴角“他不喜我，我也不喜他，这样正好。不过我还没有答应他。”

蔷华喝了一杯酒，指尖挲着酒杯，慢慢说“我有时候想，以前喜兰夜说不定正是因为他不喜我，若有一天他也喜我了，我应该就觉得没意思了。”

窗外的月皎洁明亮，楼人声鼎沸，这个包间里却空旷安静如漂浮于世上。边这个一贯冷淡疏离，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也醉了，褪去防备就像个小孩一样柔。

这样的环境，加上回忆里重璘的问话让她忽然有了倾诉的望。

“世人都是如此，怎么能是永恒的，求而不得的迷恋才是。你看喜我的那些人，一掷千金就为了和我说几句话，甚至只是远远见我一面，似乎是我如狂，可他们真的了解我吗？只不过越是得不到的越是魂牵梦绕，不停地在心里化我直至完，因为一的接近就开心至极。就算最后放弃了他日回想起来也是一辈放在心里的珍宝，遗憾又恋恋不舍。”

蔷华又饮尽一杯酒，笑“这才是最纯粹的，终此一生也不会变质的仰慕。”

钟离魅低着眸，慢悠悠地说“所以你宁可要他们迷恋，也不要？”

“是。”

“可是或许有终此一生，不变的意。”

蔷华笑起来，说“你可知为何话本的主角都是书生小？糟糠之妻那里有意可谈，生活罢了。你居然相信这些？”

“可能不多，但这世间终归是有的。”钟离魅清醒的时候是从来不与人这样争执，他懵懂的睛看着蔷华，里少有的执拗。

“真是……没想到你骨里这么固执。”蔷华摇摇，觉得自己不该和这么个喝醉的家伙计较“看来你的父母一定很恩吧。你信你的，我是不信的。”

钟离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意义不明地苦笑了一声。

这天一直到他们离开酒楼，准备去投宿客栈，钟离魅一直维持着这迷糊的状态。他走路说话都还算利索，就是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了起来，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孩。

蔷华看着他这样，居然觉得有些可。

“其实我一直都对你好奇的，从遇见你开始。”蔷华有些慨地说。

钟离魅偏过看着她，轻声说“我也是。”

蔷华笑笑“我知。”

他们从各自的过去中走来，都对那些往事讳莫如，也一就看穿了对方是同类。他们总是在若有若无的互相试探。只是这么多年来都很好地掌握了分寸，不痛不也无逾越，似乎他们之间有一无形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