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不堪回首(4/4)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无力落，最终，齐诗允整个人跪倒在玄关柔的地毯上。

忍耐了许久的泪，决堤般汹涌而。

她再也无法控制，从中发从压抑直到爆发的哭声，纤瘦肩膀剧烈地颤抖，就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所有的、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恨意，在这一刻，都被最原始的痛楚和委屈淹没。

她雷耀扬。

这个认知从未如此清晰，也从未如此令她绝望。

就在齐诗允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时，她并不知，楼那辆林宝尼并未离开。

男人在车里呆坐了片刻，正准备驱车转向。当视线扫过副驾座后视镜又转向那片挡风玻璃时，他看到了那几份被遗落的、印有VIARGO标志的文件。

心脉猛地一震，几乎没有片刻犹豫，雷耀扬将车找到合适位置停好，立刻拿起文件落车，快步跑了公寓大楼。

跟大厅阻拦的安保解释过得以放行后，雷耀扬奔向升降梯，16楼。

一路来到他熟记门牌号的那间公寓门外，呼都还略显急促。

可是他刚走近，还未门铃，便清晰地听到了从里传来的，无法完全被门板完全阻隔的痛哭声。

这哭声，像一把钝刀，一割在心上，比他经历过的任何刀伤枪伤都要痛千百倍。男人瞬间僵在原地，心脏剧烈收缩着…几乎能凭空想象，她此刻是如何崩溃和无助。

雷耀扬很想不顾一切破门而，将对方抱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可以过去，告诉她，他可以放弃所有，只求她别再用这方式折磨自我折磨彼此……

可最讽刺的是，只有他不能。

他知，此刻的贸然闯，只会让齐诗允更加难堪。只会将那残存的、微弱的联系也彻底斩断。

她的骄傲和执拗，不允许她在任何人面前，尤其是自己面前，展现这样的脆弱。

于是，雷耀扬只是默默地、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又像一个虔诚的忏悔者。

他背靠冰冷墙，仰起，闭上，任由门那令他心碎的哭声凌着自己的神经。他陪着她，对她的痛苦同受，却连抬手敲门的资格都没有。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她放仇恨和心结？

到底要怎么？他们才有重新在一起的可能？

他一向自诩无所不能，却对这个残酷现状毫无办法，亦对自己的无能到异常恼火。

不知过了多久，门的哭声渐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泣，最终，归于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又等待了片刻，直到搬行李几次的鬼佬邻居都用奇怪神打量自己时，雷耀扬才惊觉自己的等待有多漫。

确定里面的绪稍微平复了些，男人才一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表和呼，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静自然。

然后，他抬手，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