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凉生露气湘弦润(2/2)

公往房门看了看：“来。”贵喜推开门走来扎了个安，“才给曹公请安，爷吉祥，大格格吉祥。”公：“何事？”贵喜看向格格：“大格格，礼汪大人来了，老爷请您上厅去。”格格一嗔，“厅？”语罢看了公随即复看向贵喜：“有没有别的话了？”贵喜摇了摇，“安总就让传了这句。”公想了会儿，“快去吧，八成是和选秀的事儿有关。”格格了，站起来，“要不要换衣裳，这能见客吗？”公看了看，“好的，一会儿别太拘谨了，大方些就好。”格格“嗯”了声，微笑着：“清，你和阿哥来吧。”曹公应了声，而后把茶碗轻搁在圆桌上，“湘雅，你放心去，我替你赢这盘棋！”

我“喔”了声，看了看格格的神，觉着有些不大对劲儿，不过也没敢多问，转过接着往低声念：“静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意移，持雅，好爵自……自？”我看向格格，指了指，“格格，这个字念什么？”格格看了，叹了气，蹙着眉急声：“好爵自縻，羁縻的縻，不是昨儿个才问过吗，怎么就不记呢！”我微微哆嗦了，呆呆地看着格格的睛，不敢再说话。格格看了我半晌，舒开眉，轻着我的脸柔声：“真真，别难过，我不是有心的。”

淳雅撅着嘴，“你骗人，怎么就晦气了？”燕斜了我一，拉着淳雅要往亭那儿走，淳雅不愿，要挣开她，可又挣不开，一个劲儿地扭着。我转过顺着回廊往回跑，回到房门外，看见贵喜正站在回廊搓着手。我走近，往门里张了张，公和格格在里屋说着话，格格好像哭过了，手里着帕，公在说，格格静静地。

“给爷回话！”

我顿了会儿，“这，这全都是你们胡诌的，格格说往后可以不分开了，没什么不好的！”话音刚落，公开门来，我福了福，“大少爷吉祥。”公了，“真真，一会儿陪格格多说说话，说些兴的事儿。”我“嗯”了声，公颔首而后往前府的方向走去，贵喜随即跟上。

格格没说什么事儿，可我第二天清早去园里摘腊梅枝的时候就明显觉得别的房里的丫鬟看我的神怪怪的，还小声嘀咕着些什么，我背对着她们，心里特别不自在。摘了会儿，燕牵着淳雅过来晒太，这个燕是大边的红人儿，势力得很，成天一副张牙舞爪的样。淳雅看见我摘的腊梅，赶挣开燕的手跑过来，我笑着福了福，“格格万福。”淳雅凑着枝条上的腊梅闻了闻，“好香啊，我要！”我正要给她，燕倏地大步踱过来一把甩开我手上的腊梅，踩了几脚，淳雅气鼓鼓地瞪向她，“你什么呀？”燕哄了哄她，角瞥了我一：“我的小祖宗，她是大格格房里的，上沾了晦气，大过年的，这东西碰不得！”

贵喜轻叹了气，摇着低声：“我这回算是彻底没指望啰……”我回过，看着他：“格格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了，昨儿个还好好的，为什么你们今儿看见我就像是撞见瘟神了？你也跟着说这混账话！”贵喜一嗔，“别，我没这意思……”他看了看后，轻声：“你还不知？”我摇了摇，“格格没有告诉给我听。”贵喜贼似的环顾了四周，轻声：“大格格的生辰八字和龙脉相冲，不吉利。”我轻“呸”了声，“你才不吉利呢！”贵喜苦笑了，“犯不着跟我置气啊，这又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来的不是？”

得起来？你们看看，圈儿都熬黑了，现在啊但凡给我个枕就能睡。”公看着他，“忍几年也就过了，再说在上书房里念书，先生都是天底最好的，少睡一两个时辰也算不上冤枉。”

我：“格格，您是不是有事儿不开心啊？”格格顿了会儿，隐隐着泪光笑：“没有……真真，我们可以不分开了，我兴还来不及呢。”我一嗔，“格格，您不是要去的吗？”格格微笑着摇了摇，“不去了，我们一辈都在一块儿，永远也不分开，就和过去一样，好不好？”我静默了会儿，木木地了，“好。”格格把我揽怀中，脸上在笑，可我能隐约觉到她心里的难受。

……

夜里，格格在房里看书，我坐在她旁边的圆凳上看《千字文》，这上面的字写得好生漂亮，光看着就舒坦。我轻声念：“似兰斯馨，如松之盛，川不息，渊澄取映，容止若思……”我前倏地一闪，“哎？格格，我看见大少爷了！容止若思，大少爷的字是不是从这儿来的啊？”没应，我抬瞟过去，格格睛看着手里的书，可神却停在一个地方不动，我轻推了推格格的肘，“格格，您在想什么？”格格回过神来，“怎么了？”我指了指书，“我看见这句，大少爷的字是不是从这儿来的？”格格没看，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了，“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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