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2)

瓦尔斯特又开始笑:“您希望我死，要我怎么死？”

瓦尔斯特记不清自己到底破戒过多少次，也许每一次任妄为都是死罪。

瓦尔斯特有些慌张，他不明白法师为什么要抛他离开:“你想什么？”

·

瓦尔斯特失重般跪在地上，额猛地磕在冰冷焦黑的地面，磕得破血，他却几乎受不到疼痛，只有冰冷。

息。

江屿白却没回话，圣镜时时刻刻抓在手里，像握着全底气。

江屿白转，背影冷漠:“我不关心。”

维达尔一见他就冲过去搂住，察觉到他的虚弱立刻给他喂了些血——他也受了不少伤，随便哪儿都能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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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白声音很冷:“别假惺惺的。我一直以为你多少有自知之明，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的那，怎么可能接受你的示好？你的信仰对我来说从来都是多余的，我不稀罕也不想要。”

被始祖抛弃的信徒不该活着。

“随你。”

知自己活不过今天，瓦尔斯特颤巍巍抬望向江屿白:“我知您一直都不喜我，嫌我格不好，您很讨厌我。可我只是想让您享受最纯粹的供奉——”

面前一片废墟，中央江屿白脊背直，站在圣镜面前。他其实已经力竭，撑着走到法师之前消失的位置，那里遗留着一件法袍。他将袍捡起来抖了抖，思索片刻决定带走。

其实江屿白没能走多久，圣在他手中发，他脑胀才坐着歇了没一会儿，维达尔就带人找到了他。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瓦尔斯特上。

江屿白被他扶起来恢复了说话的力气，抬问:“有看到法师从哪儿跑的吗？”

瓦尔斯特最后一只召唤兽也受了重伤，他被反噬波及吐了血。

瓦尔斯特呆立在原地，半晌他笑了声，像是难以置信，尖锐又刺耳，愈演愈烈，像是丧失理智的疯一样，撕扯着自己的发。

满地碎石，他胡抓着一把尖锐石狼吞虎咽地到嘴里，自己唯一的依仗抛他离开，他已经明白大势已去，企图用生命尽的悲剧让始祖回注视他，抬时前却一片朦胧，看不到江屿白如今去往哪里。

“我是第一个得到您这诅咒的人类，对吗？”

江屿白毫不犹豫:“对。”

“您说我就照。”瓦尔斯特企图抓住他袍角让他停来，声音哀伤，“求您，您无论想让我什么都行，别走，您走了我该怎么办——”

没人愿意搭理他，江屿白揪着那件陈旧的法袍，甚至没给过他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