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jiz ai23.co m(3/3)

救命之恩。金银俗想必不了您的，小女无以为报，不然……现场给您磕一个？”

“你有的。”他说。

声音不，却让她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

她几乎瞬间就读懂了他未尽的语意——他想要的“报答”……

女人敛了笑，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语气生地转开话题：“……先欠着吧。大门到了，我就不远送。你不是说会里还有事？快些回去吧。”

“为什么我不行？”在她转走的刹那，阿瑞斯的声音自后传来，带着一近乎执拗的平静，“至少，给我一个能让我死心的理由。”

伊莉丝的脚步猛地顿住。

“你本该有更好的人生……”她背对着他，声音低哑，“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她闭了闭，良久，才艰难地挤后半句，“我怕……终有一日会连累你。”

“倘若我甘之如饴呢？”温的大掌倏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力不容挣脱。

等她愕然回，男人已近至前，邃的眸牢牢锁住她，“如你所说，这是我的人生。那么我的选择就是——心甘愿，被你‘连累’。”

恰在此时，城中腾起数朵烟，砰然炸响。

五颜六的光芒映亮了夜空，也勾勒他近在咫尺的廓，柔和了平日冷的线条，在那一瞬间，竟显得有些不真实的梦幻。

伊莉丝屏住了呼，耳边只剩自己如擂鼓般狂烈的心声，震耳聋。

……

跃动的烛火，伊莉丝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焦黑的《命运之书》封面上轻敲，节奏原本轻缓，却在蓦然回想起城门那一幕时骤然紊，连带着心湖也被投一颗石，漾开层层涟漪。

“早些安置吧。”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自后轻轻搭上她的肩，男人温的吐息伴随着一阵细碎的铃铛声拂过耳畔。

“嗯。”女人低应一声，有些神思不属。她信手将书合上，就在书页完全闭合的刹那——

噼啪！

一簇微弱的幽蓝电弧自书脊窜，骤然映亮了昏暗的房间！

在那转瞬即逝的惨白光芒中，她仿佛窥见这本书曾经崭新的模样——它从一双苍白的手中飞，那些书页如同挣脱牢笼的白鸽，四散纷飞，又在半空中无火自燃，化作漫天飞舞的金灰烬。

火焰后面，捧着书的那人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上那对残缺的、宛如山羊般的犄角廓，在浪的扭曲中显得格外清晰。

那是属于恶的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