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2/2)

因为是决定了西北战事最终结果的大功臣，安澜他们的位置距离克雷蒙所坐的主位并不算远，安澜的注意力也就从消失不见的弗瑞转移到了克雷蒙的上，他一边规矩地餐，一边悄咪咪地用角的余光观察着那位与边的臣闲聊着什么的皇帝克雷蒙。

安澜随着众人礼节地起迎接，同时远远地眺望着对方，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棕褐的卷发与蓝灰的眸，克雷蒙不愧是弗朗大公的亲兄弟，有着与那位早已死去的领主一样的发与瞳，相更有着八成相似，但格却远远要比那名病秧领主大健壮不少，加上久居上位自然而然形成的不怒自威的大气场，让人很容易就能把他与弗朗大公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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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一多面的，而当这个人是统治一个帝国的皇帝时，落在他上的目光累加到了一定程度，对他的评价也往往会更加复杂多变。

安澜最早听说克雷蒙这个名字的时候，西瑟斯介绍说这位皇帝陛无比他唯一的亲弟弟，瑟林则评价这位皇帝“宽仁待，勤政廉洁”，是不可多得的明君，可后来，陷虫灾迷局之中的弗朗大公却是在临死之前向他痛诉，说帝都的皇帝是个以折磨亲弟弟取乐的恶。

似乎是因为在宴席上，对方卸了刚抵达永昼时不自觉保持着的威严，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一样，喝着酒搭着菜，与边关系好的朋友聊着些有的没的，说到有趣的话题时，脸上还会几分质朴的笑意。

随着宴会的主人落座，侍从开始将各味珍馐呈上，皇帝陛说完一番庆贺抵御兽人侵的战争告捷的场面话之后，便宣布这次的庆功晚宴正式开始。

廷法师的簇拥，耶兰帝国的统治者，皇帝克雷蒙终于姗姗来迟，抵达了永昼的宴会现场。

这也让他忍不住去想，为统治者的那位克雷蒙陛，是不是其实也与对方治的帝都一样？

在过去，安澜始终停留在南方的穗谷城附近，没有游历过整个国家，再加上有边的伙伴保护，他即使听说过人族是如何玩雅灵，富人是如何践踏底层平民，却也从未真正接过那些暗面。而耶兰帝都就好像整个帝国社会的一个缩影，也无限放大那些角落里的不堪，来到这里不过短短数天，他就亲会到了，这里光鲜亮丽的表面之，到底暗藏着怎样恶劣的顽疾。

但是，明君和恶，这两截然相反的评价，真的有可能同时现在一个人上吗？

在来到帝都之前，他心一直怀着这样的疑惑，直到他亲目睹了帝都大宏伟的城墙，势利的卫兵队是如何拜踩低，纸醉金迷的红灯区中，雅灵又是遭受了怎样残忍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