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唤我师父就得，”那人给自己倒了茶，并不温柔，“其余的便莫要了。”

只见自己仗着执恋，满的血。而那人一向不染纤尘的衣袍也沾满了鲜红。

盛清石浑浑噩噩接过一击又一击，纵使千刀刺骨，纵然血成河。

第19章 梵的耳朵（十九）

那人沉默几秒，忽而开：“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清，石。”

“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明明是讨债的话，却一责怪意味都无。

“是我养大你的，你要杀了我吗？”

然而重见天日的一瞬，然而与江临舟对视的那一瞬…

曾经的救命恩人，再到如今的反目成仇。

盛清石不记得吵架（互相凝视）是因为什么了，只记得那时候的气氛很沉默，很难受。

小清石心忍不住翻白。这人就是见不得好，这么小的鸟儿就盼着死了。

梦境的最后，他听见那人声音低沉地说：

小清石习惯不说话。

于是每每两人对峙，都是两座冰山的互相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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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清石故作冷清，“叫什么。”

可他仍然看不清这人的相。

那时的盛清石还不懂的“其余的”指什么东西，直到他到一个能够明事理的年纪。

十五岁的盛清石只到那人的肩膀，姿也有些单薄，可嘴轻抿，眉间蹙起。

倒有些好笑。

那人声音清脆，冷冽，像是松间偶然落的雪，冰凉彻骨。

“是我养大你的，你要杀了我吗？”

这小玩意以后归你养，死了要自己埋。我可不。”那人语调依然冷清。

那人就站在他面前。

他只用了不到二十年。

而这次他并没有某个门派，而是站在了一片不知名的园里。

小家伙低垂着脑袋没动，嘟着嘴一句话不肯多说。

十五岁的少年已然懂了不少，可能是冰碴养大教来的小徒弟，盛清石的也格外冷清。

只可惜，在梦里他仍然看不清那人的相。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人的发又了一个度。

“叫什么名字？”那人的声音忽然从传来，小清石不敢抬。

盛清石已经比那人了，甚至还十几公分。

很不是吗？

小鹰乖巧地贴着他蹭来蹭去。

“盛清石。”小清石声音闷闷的。

再大一些，盛清石已经及冠。

过了几秒，小清石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没想到这人这么不常理牌，理说他早应该主动自我介绍了，而这人一开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