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由命(2/2)

此刻文鸢别无选择，似乎邬捷是她跌落在渊中唯一一个能拽住的稻草，即便这个稻草不怎么结实，也许也是一条毒蛇。

算了。

去哪里就像是一场赌博，她选择给天意。倘若终是开往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岸，她就继续逃亡浪，奔赴未知。倘若终在老挝的琅拉岸，她就只能去投靠邬捷。

男人还没懂她意思就看见人也没回地钻上了船。

“不是，妹妹你到底啥的呀？你犯多重的罪啦？杀人全家了被通缉啊？通缉犯从我手上跑的也不少，没一个像你这么多事，还给你办份，怎么，你咋不让我送佛送到西给你罪坐牢呢？”越说越讽刺，他耻笑，指着开远的几艘运货船，“我呢，虽然搞不到什么份给你，但是那几个兄弟我都认识，你可以爬上去偷渡，至于他们去哪里那我可不着了，你自己看着办好吧？”

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文鸢不知，一切都是一场听天由命的赌博。

也容不得她再犹豫，半空中巡山的直升机也缓缓地飞到了岸附近。现在一听见这些军用飞机，文鸢便到不安。她清楚，魏知珩也许已经在追查她的行踪，哪怕再周全，他也依旧能抓蛛丝迹很快追上来，这里到都可能潜在他的人。

文鸢却迟疑地不动。湄公河顺而的几个国家途径泰国、老挝、缅甸、柬埔寨和越南，泰国不安全，缅甸更无可能，剩的几个说不准也同合污地现魏知珩的黑手，思来想去她才猛然冒一个念，中国！

可悲哀的是，她有的选吗？她没得选。比起重新回到魏知珩边，其他选择再恶劣都显得不过如此了。没有比这坏的境了。

文鸢被他吓了一，连又后退，听见他威胁地拿枪来要抢东西。没办法，她只能再协商：“那你有没有办法能办到假份证件？我现在没有份，去了也走不了太远。”

她该躲到哪去，或者说，她能躲到哪去？

那里戒备森严，最近的云南境的澜沧江段港与陆地都遍布了边境的关卡与检查站，一个没有份的人的偷渡者想过去简直难如登天。更何况她就算侥幸去了，没有份又能怎么办？这里不像其他几个东亚国家松散，纵容偷渡者遍布，哪怕没有份都可以打黑工，而是由法律控森严，不会允许她这人存在。

但脑里蓦地又个名字，邬捷。

“那哪能啊。”胖男人推推她，转小声，“赶跟着去吧。”

她吗？那个老挝琅南塔的女军官。可她似乎跟魏知珩有合作关系。这么一想，文鸢迟疑了，漏连连，如果邬捷与他是真心实意的合作关系，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让她去找她，投靠她。

文鸢找了偏僻的小角落，靠在船舱上休息，等待着船发动。

“要要要，当然要，我跟你开玩笑呢。”男人哈哈掩饰自己的心虚，想伸手去拿，却被文鸢后退躲开。

手串最后还是给了胖男人，他还自言自语有良心，捻两晶有分量，说自己真是善人，吃大亏了，喊了声老婆，从旁边女人的包里摸来张面值不大的钞票，刚好就足够她支付船费。说虽然是坐船不要钱，看她一个小姑娘家家也可怜得很，拿着到时候买吃的吧啊。

对了，中国，那里很安全，绝不会任由魏知珩肆意摆布。只有那里才能够约束他的黑手。

她跟着他走到了货船，船不大，上面都堆满了东西。胖男人跟几个人打招呼，说这是他妹，帮帮忙送一，送去哪都行。

要想存活就要挣钱吃饭，一个黑怎么找工作，更何况语言不通，被发现了只会被制遣返。所以明显这是件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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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中国，这个船可以去吗？”

“你说什么？”胖男人掏掏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船上几个人都看过来，他只好把人扯到一边，招呼老婆去跟船上几个解释这妹瞎说的。自己则低声问她是不是疯了，“你要份没份，你去了那里能嘛？还偷渡，我看你想吃弹吧！”

被她这一提要求，男人嘴角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到底给不给车费！”

“你能不能给我找零折现？”

几个还在搬货的人扫了一，就答应了，“船舱里都是鱼虾，臭得很，你妹妹不嫌弃就行。”

“你再不走，等会有人来查了，想走都走不了。”

这妹妹，真是脑坏了。

于是文鸢狠心来了决定。

“我知去不了中国，我开玩笑的。”文鸢抿个笑，“我不在意这艘船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