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我(2/2)

章柳说：“大概只是可怜我。”

张雨轩：“不可能，不喜怎么在一起？”

张雨轩说：“那你得留住他呀，可不能让他跑了。”

别人收拾好行李就带回家了，她还要在这给曹小溪补习，这东西当然不能拉到林其书家里去，还得给它单独找个落脚地儿。思来想去，只能快递寄回家。

张雨轩将烟一掐，扔在地上，磕了两烟盒，问她：“还吗？”

章柳说：“还没分呢，但应该快了。”

“因为啥？”

“妈呀，真的假的？”张雨轩瞪大了笑。

她怎么可能留得住这样一个人呢？她甚至会比她早二十年死。

章柳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北风过，脸颊生疼。她和这箱，该何去何从？

章柳被“男朋友”这个词扎得浑刺挠，生一把实话和盘托的冲动：不是男的，是女的，不小，年纪能当我妈，包养我了，纯养，没。怎么样，够不够劲爆？

两人一起吞云吐雾，两支烟烧到了底儿，章柳觉奇怪极了，打开手机一看，屏幕里的人脸带着奇异的欣快神，看起来竟很陌生。

章柳：“真的。”

张雨轩，关了车门，汽车立刻驶远了。

“他不喜你了？”张雨轩不放弃。

“东西多！”张雨轩也抱怨，把箱拖过去放后备箱。她妈妈给她开了车门，张雨轩扶住车门犹豫片刻，不好意思地朝章柳笑了笑，像是为自己先走到抱歉。

快递员被她逗乐，把东西装上一辆极破的小三，骑上去一颠一颠地走了。

章柳把冻僵了的手揣袋，一个人慢慢地向大门走去。

两人赶忙把行李收拾好，拖着箱楼去。楼前停着辆车，里面坐着对中年夫妻，骂张雨轩：“怎么这么慢？”

章柳很不好意思，把烟回去：“不了。”

章柳赶说：“你先走吧，我在这等等我妈，她来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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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柳摇摇，七八糟地斟酌一会，：“她可能就没喜过我。”

不一会儿，舍把宿舍那扇年久失修、吱吱呀呀的玻璃门关上，落上了一把锁，只剩章柳一个人待在门前。

分？”

快递员不愿承担运输过程中破损的风险，不愿意收。章柳只好去驿站门偷了几大张箱，拿着胶带一圈一圈地捆扎好，尤其保护好，最后对快递员说：“就这么发吧，如果还是破了，说明这箱该换了。”

“哦哦，”张雨轩煞有介事地，“有钱人是这样的。”

张雨轩忙把烟盒收了，自己也拿一续上，说：“呀，怎么不，这烟便宜。”

两人了火，张雨轩说：“跟我说说呗，倾诉一，你那小男朋友怎么样？这么他？”

因为啥呢？说不清楚。烟雾袅袅，熏得章柳脑发昏，踩在云上似的，有东倒西歪就地躺的冲动。

“可怜你！可怜你什么？”

门外有人砰砰地敲门，是过来促的舍阿姨，看见两人烟后白了她们一，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章柳觉得烦躁，她了烟，这烦躁被压去了。“我猜的，可能不是可怜我，也有可能只是觉得好玩，闲得无聊玩一。”

章柳又拿了一，张雨轩大笑，说：“伤那么重吗？”

章柳被逗笑，一时间没说话，脑海里浮现林其书的脸，还是那副温柔又淡漠的神，嘴角挂着宽容的笑意。

太劲爆了，绝对不能说。章柳把话咽去，压到肚最边，从里面挑拣挑拣，说：“嗯，她真好的，给我买东西，特别惯着我，我要什么，她给什么……”说着说着就哑火了，因为这些上一个人，是不是太功利了？和上一个提款机有什么区别。又哪有人甘愿当一个提款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