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咱俩卖了(2/2)

章柳问：“咱妈呢？”

光收回手，说：“去吧，一会回来。”

章杨愣了几秒钟，笑：“要我看，两百个也就够大伯一年挣的。”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并不坐在正中间，而是稍微靠右，旁边与桌角挤压的窄小空间里还有一张椅。

来，过了玄关往屋里走，堂屋里摆了一桌席，空气烟雾缭绕，一共五个座位，章应石背对着门，坐在末位，右边空着，应该是堂哥的位置，左边的男人不认识，主位的男人是个光，满脸横，面熟得惊人。

章柳说：“你锁上啊。”

光也笑眯眯地：“谅你不容易嘛，”他将章柳上上打量几遍，，“哎哟，你大姑娘比二姑娘还漂亮！谁能这么有福气，生这么一对妹？”

章杨走过去，坐在了那张椅上。

“不要吧？”

章柳也沉默，拖了箱去整理行李。

章杨摇摇：“锁上的声音太大了，就这么关着吧。”

他抬抬，朝章柳示意：“章柳，小柳儿是吧？你不是学理科的？你数学好，一位一百个，两位多少？”

章杨“嗯”了一声，过来拖住章柳的手往前拉。两人的手一握，手指颤抖，汗涔涔。

章应石笑得两列牙咧来，斜睨了章柳一，手指夹住她脸颊用力拧了一，：“任她要，人家能给她几个？学历也不好，家务不会，谁想要她？”

顿了顿，章杨答：“前两天姥姥病了，她去医院陪床了。”

章柳拉着行李箱，手足无措地站在门，问章应石：“我妈呢？”

两人快要走客厅时，光叫住了她们：“小杨儿。”

章杨歪过看向她，笑：“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两百万嘛，把咱俩卖了。”

“什么病？”

“一位一百个，两位就是两百个嘛！”章杨笑，抬起茶壶来给光斟茶，边斟边说，“大伯你这真说错了，我们俩要真值两百个，那也是我占一百五，我也就值五十个吧。”

众人一起哄笑起来，光指着她，对饭桌上其它人说：“真是孩，以为挣钱那么容易呢！”他又回过，看向章杨，“行，大伯借你吉言，明年争取挣两百个！”

两人静静地站在门，浑的冷汗渐渐消退去，章杨坐在床上，还是不说话。

她带的东西少，很快就理完了，章杨仍坐在那儿，也不看她，一声不吭。

他醉醺醺的，不大清醒的样，章柳一时没说话。然而桌上几个人一齐盯住她，气氛因为她迅速冷却去。

老家因为挨着煤矿，东西总是脏得很快，不什么时候都落着一层灰。这小区挨着公园，灰尘少，又是新房，更显得窗明几净。但可能没开气，冷得让人发颤。

新卧室大概已经被整理过，床上已铺了一床被。

光哈哈大笑，朝她的脸颊伸手，似乎也想伸两手指拧一。章杨把一歪，放茶壶，站起来笑：“我先去帮我收拾收拾行李，她还不知自己卧室在哪儿呢。”

章杨拧着门把手犹豫一会，最终没有落锁。

“不要。”

章柳也坐上床，漫的沉默过后，她终于开，问：“他们是要什么？”

章应石站起来揽住她肩膀，大笑着给另两个人介绍：“我大姑娘回来了，在学校给人当家教，赚钱呢。”

两人回到卧室，关上门，隔音倒是不错，空气一瞬间安静来，客厅的哄闹声像隔了很远。

光咣当了一杯啤酒，厚厚的杯底在桌面上一磕：“一百个！够不够——”他拉音调，像拖着什么神秘的悬念，“一位一百个。”

家里没人这么叫过，章杨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走了两步才回过，光问她：“你信不信你大伯我，真有两百个？”

光把手搭在章杨肩膀上，大声：“胡说！漂亮不能当饭吃？你这俩姑娘让谁来谁不想娶？光彩礼不够你吃到辈的？”

“糖病复发了。”

章应石说：“漂亮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