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魂归他处(2/2)

“如此星象，似乎如赵国之际遇，蓬之中暗藏凶兆。”说罢，他叹息一声，“某怎不知，如今大王之改革，过于急功近利，这才必须以战争转移视线，以降低耗。只不过凶相已成，凶迹已现，好在生门尚在，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过这坎，赵国就如九天之龙，无法擒缚了。”

“痴儿，痴儿。人生有常，死生有命，何须如此？”他说着，将大氅披在虞信上，“你且去端上一壶浊酒，你我痛饮几杯，权算作送我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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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曾推演大王之命格，”鹖冠仔细回忆，“只不过其命格似乎在镜月之中，无从捉摸。以命里来论，当有早夭之景，如今却已经安然度过而立之年，命中有中崩殂之难，偏又有星宿相助之运。命也时也，某实在是不敢参透了。”

见鹖冠在此时此刻，还在挂念赵国之事，虞信心更加戚戚然，“大王如今外煎熬，心神俱疲。”

只不过老人已经仙逝在即，他也不想再和老人争辩许多，只能诺诺称是。

记。”虞信本不是那么矫之人，知此时此刻，与其和鹖冠抱痛哭，反不如记录老人最后的遗愿。

“这第二件，乃是赵国之事。”说着这里，鹖冠神更加亢，脸上挂着异样的红，“某曾夜观天象，发现北方白虎星大亮，当主杀伐之象，其中斗宿明亮耀，理应是北方之主当兴之象。但是尾宿虽恍惚无迹，却又异常闪耀，恐并非好事。”

虞信想再和鹖冠聊上几句，却见他说的如此淡然，也不忍拂了他的意思，便转走去，端了一壶酒来，送老人一程。

“如此，心事尽去，某可坦然仙逝矣。”

鹖冠如何看不破虞信的想法，只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至于这第三件事，就是你了。”鹖冠看向虞信，“你跟随某边多年，富有王佐之才，当能兴国利弊，扶危济困。”说着，鹖冠语气变得诚恳起来，“只不过你重重义，颇有豪侠气魄。虽并非不好，然而若有极大成就，当有冷酷之心。要知，若非庞涓敢陷害孙膑，也就没有了魏国的大将军，若非孙膑要杀了庞涓报仇，也就没有齐国盛一时。此乃天数人定，一饮一啄，皆有因果。你若想有些青史留名之功绩，没有一颗韧之心，怕是不行的。”

鹖冠，在他的中，虞信一直是他最喜的弟，也只有他，能够托付。

“这第一件，乃是某后之事。某故去之后，希望你能带着某的骨灰，送往云梦山鬼谷之中，于某之师兄鬼谷。”说着，他竟然笑了起来，“至于能够得到他的教导，就要看你的机缘了。”

虞信，他知，这件事，实际上是鹖冠想要告诉赵雍的，只不过如今，恐怕是没有时间见到他了。

“其余如庞煖等，某已经书信几封，他日有暇，帮某寄即可。”说着，他沉一阵，还是说，“某虽然和范雎见过几面，但是此人格过于极端，或许知恩图报有之，但是偏狭任亦有之，用之亦要小心。”

虞信知，他前日将范雎推荐给乐毅之事，老人早已知，只是不清楚如今提起此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先生！”虞信见鹖冠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即将死去之人的痛苦之。只不过真，却又止不住伏在鹖冠上，大哭起来。

虞信其实非常想反驳鹖冠的话，在他中，若是这样格的虞信了改变，也就不是虞信了。他可以不作什么丰功伟绩，却必须又自己独立的格，哪怕粉碎骨，亦不可怕。

等他打开门帘，再次走来的时候，却看见鹖冠双目闭，神态安详的靠着后面的墙，似乎睡着了一般。虞信心里一动，快步走上前去，手碰到鹖冠的，竟然非常冰冷。他颤巍巍的伸手去，却无法觉到鹖冠的鼻息，顿时，他仿佛被取了魂魄一般，颓然的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鬼谷之名虞信当然清楚，他隐约记得曾听赵雍、乐毅等人谈起过此事，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鹖冠竟然和他是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