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今天的事，真的很不愉快。她就这样睡觉了，独自了卧室，关了门。

我想跟她去，完成从前几乎每天都会行的既定程，可她没有开门。客厅的光线随之暗了来，我就这样被放逐于黑暗之中，无所事事。

如果这安静又煎熬的一夜对我有什么意义的话，那一定就是，我已在程序分析中选择了一理qt32897的方案。

不，更准确地说，我并非无所事事。我只是要等黎之睡着，然后，才好开始一步的动作。家政机人可以捕捉主人的呼频率，以便更安全效地为主人服务。或许我不擅分析黎之，但我绝对擅观察黎之。

终于，我放弃了。比起那捉摸不透的声音，前还有一桩急需理的事。我走衣帽间，想要唤醒qt32897。

”

不、不对……不知怎么，我忽然又想起了qt32897。qt32897，这串编号一再地现在我脑海中，像是病毒一样，侵扰着我的程序运行。的确，在我遇见qt32897之后，我了太多格的事了。

她好像没听见这句话，只是回望着我：“琬序，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说完，她再不看我，只自顾自地去自己的事，仿佛我并不存在。而我也只能站在这里，没有她的指令，我的行动也没有了意义。

我，要藏好。

于是，我安静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主人的一步指令。可是，黎之迟迟没有说法。她自己吃了饭，自己洗了碗，自己了桌，自己准备了第二天的早饭，又自己去洗了澡。整个过程中，她再没和我说一句话。

但很奇怪，今天，黎之的呼永远让人摸不着规律。往常又轻又浅但稳定的呼声并没有时现，我只能听到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开机。”我说。

大门轻轻关上，房间里静得奇。一时间，我又听到了一些仿佛壶烧开的声音。红依旧在动，我四检查，也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这声音实在是不同寻常。

但是，我不能表现来。我的主人才刚刚对我失望，如果我在这关键时刻犯了错，那我会不会被送去报废？我不想被肢解成为一堆又一堆价值可被衡量的废品，这是写在我代码里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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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天黑了，夜了，她也没有来到我边。我看着她裹着浴巾，从我面前走过去，但她的目光平直向前，本不曾分一丝一毫给一旁的我。

时间很不留，快乐的日总是短暂，痛苦的黑夜却很漫。在太升起时，黎之着布满血丝的睛了房门。简单洗漱之后，她拿上早餐，又要去工作了。我送她，她也未曾直视我，我不得已站住了脚步。仿佛，我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