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这似乎不必用多余的时间思考，前的衣帽间已经给了我答案。其中有一些衣服，在那个女人的群演照片里现过。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衣帽间里有各式各样风格不统一的衣服了。与其说这里是一个衣帽间，不如说这里是一个收藏室，装满了黎之的相思和执念。

她去哪里了？黎之是在想她么？

那个女人，似乎和黎之同样执着。在这个主演都有可能是机人的年代，她却毅然决然地起了群演。她应该是一个人类吧？我看到她曾经在片场受伤的照片，她的后背被砸到，冒了血。机人不是有血有的人，不会血，也不会这样轻易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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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希望阿克没有发展大的语言功能。她看着我看着她，又满怀歉意的模样，用人类的语言搪我：“抱歉，我说、说话直。”她说着，又对我笑：“你的面目表也丰富了，刚才竟然白了我一诶。”

在阿克传送给我的信息里，我清楚地看到了那张脸。老实说，我至今仍无法将那张脸和自己联系起来，就如同相框上的裂纹，在我看到那张脸时，我总觉得隔了一层。我当真和她得一模一样么？我不知。我只是在看到阿克传送给我的信息时，猛然又想起了在无数个黑夜里埋画画的黎之。

我无心也无力和她吵闹，我只知，她发现的所有信息，对我而言并无任何助益。那个女人是什么格、什么好，我一无所知。既然不知，我又该怎么去讨好我的主人？

即使如此，黎之还是在持画着设计稿。虽然她画得慢一些，但她从未放弃。只要她听说有设计的任务，无论有没有到她手上，她总是要画一版来的。

想着，我看向了面前的衣服。黎之总是要求我换衣服，不就是想让我褪去这代表着机人份的衣吗？

我不知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但我能受到，她很痛苦。或许，这样的痛苦在遇到那个不知名的群众演员时，得到了一些疏解……当然，也可能是达到了最峰。

十几版稿，她却才改来一版，因此不得不比别人费更多的时间。这样的员工也不受老板喜，很快，她就被调整了工作。虽然还是在剧组负责，但工作变成以力活、手工活为主。可在机人已经能负责大分力活且完成的细度和人类相差无几的今天，人类自己付力的劳动早已是吃力不讨好。所幸还有一纸合约束缚，让黎之不至于被立辞退。

“她还，”阿克的声音随着电波传来，“又是找替，又是收集周边。”

阿克会意，在我后推了一把：“你换吧，放心，我不看。才不像你，刚认识就脱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