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琬序是谁？”她问。

这话听着是要将我送去报废、销毁。“主人……”我连忙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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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句话。难，她真的就此决定不再理睬我？要一直推开我？我不信，直向她走去。亲密关系的程序已然启动，我要再试一试。这一次，我心甘愿只被她当成一个“床”的机人，只要她愿意。

“我的吩咐，就是，你不要任何家务了。这些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她说。

她的手在颤抖，一不小心打翻了书桌上的杯。杯里的从桌面上落，又在地上蔓延开来，打了黎之的拖鞋。我见状，连忙就要去行自己的工作。

“琬序是一款家政服务机人……”她的问题发了系统规定的标准回答，我无法控制地说了这句话。那一刻，我便知，我已前功尽弃。

我沉默了。我现在已经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一个满足她幻想的替，一个酷似她人的替。可那早已超我的能力，就算我极力想要给她提供她想要的幻想，也不到。她在我上投了太多的心血，却又一次一次地意识到，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一切珍视都将成虚妄。

“别说了，”黎之摇了摇，无力地阻止着，就像那天在湖边一样，“别说了。”但她的神，比湖边那天还要绝望。

“别过来，”黎之猛然后退一大步，后腰几乎抵在书桌上，她持和我保持着距离，“别过来！”

来。她的速度很快，看起来用了不少力气。这是要惩罚我么？难我真的将她激怒了？但没关系，打就打吧，我没有痛觉，也不必躲。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对我的态度急转直？

“告诉我，你是谁，”她的声音依旧冷静，“告诉我，现在的你，是谁？”

“不许，”她叫住我，“站住！”

但这一掌终于没能打来。在她的手掌即将挨到我脸颊的那一刻，她收了力，掌在我脸边攥成了拳，又轻轻放了来，垂在侧。

“主人……”我叫了一声，想要上前。

“琬序。”我说。

“不，你不是，”她说着，似乎将要崩溃，“我费尽心思把你留来，不是让你什么家政服务机人！”

“琬序，”她呼了一气，“你知吗？我后悔了。我竟然开始后悔，当初无论如何都要将你留。我真是可笑……可恶！”

“琬序是一款家政服务机人。”我说。

“每次都是这样，”黎之喃喃，“每次都是这样。”

“琬序为主人服务，请问主人有什么吩咐？”我问。

她忽然落泪来，看着我的睛，又使劲摇了摇，重复着：“你不是，你……不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