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3)

这威力就跟针刺一差不多。

洛胥困着明濯：“明晗承诺的原话是，他的继任不论男女，都要与我缔结契约。是‘与我’，不是‘令我’，更不是‘栓我’。”

十五年前，明晗在神受辱，他害怕众人再上门来，便请求天海御君相助。天海御君手持诛天银令，天百宗都要让他三分，想打动他，就得献上一件使人无法拒绝的秘宝。

那件秘宝就是明濯。

“照承诺，我应该是你的施令人，换言之，当我知你的时候，”洛胥压低，也像明濯那样，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我、的、狗。”

他颈间没了牵制，又挨得近，声音却还是刚才那样，的，因此这句话落在明濯的耳廓、耳沟上，简直不像话。

洛胥说：“明晗违背了承诺，所以过去十五年，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想一件事。你猜是什么事？”

他得好近，声音那么低，隐隐透一危险，似乎已经想了很久，也忍了很久。

明濯仰着，缓声说：“解开契约，再杀了我。”

他们这两天总是离得很近，似乎有了那个契约，不论心怎么想，都会先贴在一起。

洛胥没有否认，他俯首，在明濯耳边说：“好聪明。”

“看来你还没有找到解开契约的办法，所以决定不论如何，都要把我从神带走，以免我被别人杀。”明濯侧过，他今晚醒来后就没有笑过，到这会儿，忽然如释重负似的，“我在见灵殿里杀那些人，你其实早有预料。”

洛胥面不改：“我与他们原本就没有关系。”

明濯很锐：“是没有关系，还是你原本也想杀他们？”

洛胥：“我跟他们有什么仇？”

“你问我？”明濯目光错开他的脸，回到漆黑的屋，“那我就猜一猜。”

两个人挨得很近，可是氛围早已不再旖旎。相比跟人谈论“痛”，明濯更习惯现在，现在他是永泽。

他说：“你刚说，从十五年前开始，契约就生效了。那么为什么这些年你从没有来过霈都？明晗骗了你父亲，你父亲居然就这样算了。”

洛胥还撑着，没有回答。

明濯盯着上方：“还有，崔瑞山几个人死了，你连看都不看一。怎么，不是他们请你来的吗？”

这是洛胥霈都之行最矛盾的地方，为什么他被上狗链的时候没有来，非要等崔瑞山等人邀请了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