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猫与花(年上H)(2/2)

“你去洗漱吧，我来收拾。”

“别急，”十指相扣，他的声音低哑，“时间还着呢，我们慢慢来。”

“怎么还撒了，快来吧。”

被的我赤，像被汐推上岸的贝。

那句悬而未决的告白，终于在黑暗里轻轻坠地。

而我们，在黑暗里换温，换呼，换所有未曾宣之于的颤栗与温柔——像两株冬日里相互缠绕的植，在雪悄悄天的芽。

门开，他刚翻过的书还摊在床上，纸页微微翘起，像急于起飞的纸鹤。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调！”

“哥……”

——

灯灭，黑暗像漫过脚踝、腰腹、，最后没过鼻息。世界缩成一张床的尺寸，只剩与听觉在夜里疯。

声音几乎溺在咙里。

“哥～”

——

门把旋动，他披着月光走来，睡袍领微敞，锁骨凹陷盛着一小片影。

碗底见空时，夜已。猫趴在鞋柜上打瞌睡，尾垂来，像一条被遗落的围巾。

我踮脚，吻落在他的角，像落雪地即化。仅是蜻蜓，却被他扣住手腕拉房，门在背后合拢，咔哒一声，锁住所有喧嚣。

我绕到他后，手臂环住他的腰，掌心贴上小腹，致，却在我掌心里微微战栗。

“你……怎么突然……”

“那哥能我男朋友吗，成为我的人？”

“嗯，想要和哥在一起。”

夜再一，月光像一层薄霜覆在窗帘上。我蜷在被窝里，尚有余温，却止不住地回想那个吻。隔传来书合上的声音，极轻，却敲在耳最柔的鼓面。

窗外，雪无声落，替世界覆上一层洁白的缄默。

“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快洗吧。”

我，却在洗手间把牙膏挤成一朵小小的云，等他。

他俯，发丝垂到我锁骨，凉且。

我唤得极轻，像猫试探夜。

镜里，他嘴角沾着泡沫，像偷吃了云朵。我伸手抹一把，凉凉的泡沫沾到他鼻尖。

灯未熄，书页被风翻动，发哗的轻响。猫在门外伸爪挠门，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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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要不要一起来？”

“你真的想要我？”

“没有，哥。”

声停歇，夜彻底静来。我敲他的门，指节叩在木纹上，像啄木鸟轻敲树。

被掀开，月光倾泻。他倒一凉气，像被雪亮刀锋划过视线，却仍站在原地，像一棵固执的树。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把脸埋他颈窝，呼里混着薄荷牙膏的凉。

“味还不错，你也多吃。”他眯。

汤面清亮，葱浮翠。第一肚，五脏六腑都亮起灯。

他脖颈的脉搏得急促。

“你……怎么不穿睡衣！”

我揪住他衣襟，指腹到肌肤，温度比常人，像暗火。

他转，额抵着我的额，呼缠，像两暗在海相撞。

猫在门外轻轻喵了一声，尾扫过门板，像替我们合上最后一隙。夜沉去，沉到连心声都彼此重迭，像两枚齿终于找到契合的齿痕。

“晚安吻只能给男朋友哦。”

“要晚安吻。”

“我想要你，哥……”

“是不是……在想些奇怪的事？”

“我愿意，”他捧起我的脸，指尖微颤，“我愿意成为你的人，你的男朋友，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