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2/2)

“就算这辈的你原谅了她，那上辈的赵愫愫，难也该原谅么……”他随意转动着玉扳指，愫愫不经意回望过去，仿佛看到了上辈那个在战场上谈笑风生的杀神。

了怀里豁的陶碗，淡淡：“霍大人一死，先皇就收回的兵权，后来霍家的旁支们趁将霍家的家产分了个净，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说完，她带着那破碗，拄着破竹杖摇摇晃晃往路那边去了。

“你什么意思。”她微微眯起。

“姑娘为何这样问？”老妪抬起，古怪地看着她，“霍家与方家从无往来，平日里往来酬答都不曾有过。再说，方家十多年前也不过是一个刚来都城不久的小族罢了，哪有今日的煊赫。就算是方家手，也难帮得上什么忙。”

霍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人当真是贱得慌，明知她并非此意，却还要将脸凑在她面前任她摔打。他慢慢走近，和她并肩，侧目看向畔女，笑：“愫愫是看在我的份上才不杀她么？若真是如此，我便要后悔放你走了。”

她颤颤巍巍起，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姑娘，这里不是个好地方，你往后还是绕着走罢。”

这个曾经令满城命妇艳羡的老夫人，晚年却如此凄凉，怕是上辈的她如何也想不到。

愫愫察觉到不对劲，问：“那方家呢，他们难没有什么？”

她继续追问：“那霍老夫人呢，她……难也死了？”

“不是。”愫愫抬起淡漠的，冷睨他，“我行事从不找缘由。”说完，她提起剑往竹林走去。

她来这一趟，确实是来报仇的。上辈的死，她要一个结果，才算不辜负上一世的赵愫愫。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辈的霍家已经沦落到这等境地，连霍夫人都要以乞讨为生。再说……这辈霍夫人也没有对她不利的事。

“谁晓得呢？许是死了罢。”老妪望着天边远去的鸿雁，有些迟滞地说。

风刮得她白的发丝翻飞，行将就木的姿态，就算是往日霍家的仆人在此怕是都认不此人是谁。

过去的一切不过是过云烟，现今的一切也终将逝去，凡间，大抵都要消寂的。

隔了一世，她几乎都要忘了，当初的霍小将军曾经能让万里外的敌人闻风丧胆。

“不杀了她么？”霍琰站在她后，淡淡的语调中着几分漫不经心。

愫愫愣在原地。

愫愫连都没回，冷漠：“不杀。”

霍琰靠近，贴近她耳畔，轻声：“愫愫，我要给上辈那个死在雪地里的小姑娘报仇啊。”

也就是说，至始至终，这辈本就没有霍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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