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2)

“城门开了！”

青烟袅袅。

“就这么放我们去……这些守城兵莫非是脑坏了不成？”虽说对她而言是件好事，但昨日他们狮大开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说的。再者，就算是突然悔悟了也该从侧门放她们去，如此大张旗鼓，真不怕方家砍了他们的脑袋？

灯火背后，那人久地静默，唯存书页翻动的声音，还隐约能显活着的表象。逶迤的白袍覆着数不清的典籍，随着夜风翻动着，发沙沙的响声。

几人在车中正等着守城兵来盘问，却突然听到夫一声惊呼。

“先走吧。”愫愫对夫。

她已经许久未曾梦到过沈缱了。

“沈缱！”

愫愫剑，手已抓住了车横木。

这郁气一直持续到城门，月玲不敢说话，景原也不敢说话，两个人观鼻鼻观心，自觉坐得离愫愫远远的。

愫愫一剑挑开车帘，纵目望去，只见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纵目望去，看不见一个守城的士兵，前只有一片宽广的坦途和两侧一片苍翠的生机。

那阁似乎远在天边，她走得再久，都无法靠近那阁一寸；又仿佛近在前，近到她一抬，她便能听见那声熟悉到骨里的低喃。

车继续前行，完好无虞地穿过了城门，将都城抛至后。直到月家的车全都过了城门，月玲才吩咐停。

车缓缓停在城门前。

连多久都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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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携着晚风一缕，暗自飘瞥，无声藏在至阁的灯烛，借着微微摇曳的一灯火，探看着这一方人间禁地。

倒不是害怕别的，只是担心一会儿血溅到自己上。

阿愫。

这是夜里唯一的声响。

人们常说，梦里的人都是将要被遗忘的人，许是她要将沈缱忘了吧。想到这里，这些年尘封的郁气统统涌了上来。

光影来，寥寥月光透过窗，落在万千人家的檐角，也落在人间未眠人的眉心。

手里的木簪首当其冲，悲惨地被折成了两截。

愫愫猛然睁起，心不受控制地狂。外不知何时已经亮了，隐约能听见蹄声。她坐在床上，用了许久才压那异样的绪。

愫愫恨恨不已。忘了好，省得再想，不就是不现么，有本事藏一辈，最好她死了都别让再看到他！

这般轻易就能去，让月玲不得不多想，她环顾四周，警惕：“事反常必有妖，这地方莫非有人设了埋伏？”

朦胧的月光，愫愫看见他的脚腕上扣着一把沉重的脚镣，铁链延伸到黑暗尽。耳边是数不清的祈祷声，或轻或重，或真或假，或虚伪，或虔诚。每说一句，那铁链似乎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