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2/2)

愫愫回：“总比等死好。”

晋平看向愫愫，以为她也是这般猜来的，面几分难堪，她了手心，鼓足气势直直看着两人，定：“我不想走了，我要回都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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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回去罢。”愫愫背起剑，目光北望穿过千山万，落于那座屹立于风雨中三百年的皇城。

三人相视一笑。

“去大周和亲也好，在朝中等死也罢，总归我萧晋平也过了，改日到了地，也好与萧家人代。”

“动，快黄昏末便能望见城门。”

天地飘渺，白日悬，无限拉倒影，耸的歧城墙被抛至后，渐缩成米粒大小的黑。

也许会迟一个时辰，但总会到的。

她此番言语平淡，月玲听在耳中，却不由赞赏。她以为自萧华诏死后萧家之后再无气脉，七年之后却又了一位，也不算损了当年血溅城楼时候百姓的嗟叹。

晋平不辩，只是指了指她们来时的路，“你看这些穷苦人，个个朝不保夕。生在世，有如浮游朝生暮死。我以公主之过了近二十年无忧无虑的日，却未曾承担过什么。临阵脱逃，绝非我萧家人之德行，纵使不能却敌虏于国境之外，但尽自己之能事，也好过偏安一隅苟且偷生。”

月玲一脸惊悚，“你也要回去送死？”

景原，晋平，这两个名字难免不让人多想。纵使她一衣着清简，但那神态举止究竟不是普通人所有。

半个大诏都在她们后。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们。”她摇摇，冲着底正忙活的人大声：“月钦，给我备三匹，要壮硕的，我要回都城去！”

“回都城？”月玲伸手了她的额，以为痴语，“莫不是被晒狠了，竟说这等妄语来？”

三匹快蹄急，一路北上，不得片刻停息，终于在日沉之前见到了沉没与黑雾之中的苍茫皇城。

月玲面上不显，因常年行商，她凡事也比常人看得远，近乎不近人。“你一介女，除了去送死还能如何？和亲终究是权宜之计，若非大周鸣金收兵，否则难救这些百姓于火，至多也只能挽救一时，你还要回去么？”

“不怕死？”愫愫问。

她侧朝向愫愫，“赵姑娘，前番都是我欺瞒于你，以后若有补过的机会，定会偿还您救扶之恩。”

月玲袖中扇面一展，笑：“我月玲上有神爷护佑着，断不会亏本的生意！”

月玲摆手，“无妨无妨，让财神爷也人间的生死，别什么都让观音占了去。”

晋平纠正她：“那也该求观音才是。”

扬眉，“萧姑娘，你这名字起得也太草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