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不，恰恰相反，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沉默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温知寒算了算时间，多半又是白迟辛的好事，“忘了。”

“没事。”

“倒是师尊。”

沈纵刚要为他斟酒，闻言动作一顿，“师尊又在说笑了，是您在徒儿成年时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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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一杯接着一杯给师尊酒，眉柔和之时，竟如同从前一般纯良无害，只是那双朦胧地望过来，明明落在上，却又好似在望着别的什么人，

他刚举起酒杯，手指忽然一晃，洒了半杯来。

沈纵立刻为他再倒上一杯，笑意盈盈地说，“徒儿能有今天的息，都是师尊的功劳，若是哪一日师尊不肯再教导、也不肯责骂一二了，徒儿反而担心自己会不习惯呢。”

没关系，还有时间。

“……嗯，哦。”

温知寒一愣，心底微微泛着酸楚，面上却以从容的笑意遮掩，“不会的。”

但是……

温知寒摇失笑。

温知寒不动声地与他碰杯，“沈纵，若是有一日你发现……师尊有事瞒着你，还不止一件，你……”

以酒代茶……也是可以的。

他笑着招呼沈纵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如果真有那一日，世人都会知，我的师尊是琼雾峰峰主，是这世上最好、最仁善的仙尊——这一永远不会改变。”

“……是吗？”

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只要他没有神魂俱灭，就不会不沈纵的。

明明是最完的答案，温知寒却觉得并没有放松多少。

他似有千言万语在怀，却又无法言说，只是到今日的酒格外醉人，喃喃，“阿渊，你自幼便有一颗赤之心，若是你想得成仙，便没人能拦得住你。你年级尚小，未来的路还很，为师相信，就算是……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凭你自己一人，也一定能仙途坦，不会有问题的。”

“这不重要。”

“师尊谋远虑，就算是有事欺瞒，自然是用心良苦，徒儿又怎么能反过来怪罪师尊呢？”

外面那些前来问罪围剿的人，已经越来越近了，就当是告别。

看到他端着酒而非茶推门来时，温知寒的脸上闪过讶异，但很快从容地接受了今天的小惊喜。

这会是他与‘温知寒’之间的最后一次共饮。

结界……动了。

让他和沈纵喝完这杯重逢的酒，再去面对天留的劫难吧。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准备了一壶好酒。

“……”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