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2)

沈纵微微歪，黑沉沉的眸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吃殆尽一般，盯着师尊的面容，缓缓伸猩红的尖，将上的污渍卷中，轻笑间一——

他……他怎么舍得……

“不是的，徒儿想这样……已经想了很久了。”

他没想到沈纵还随带着这个。

……什么？

现实却不等他想明白。

他最初回来的那一日，便是被这一把刀刺伤了腹。

“师尊，您一定觉得……徒儿只是在胡闹吧。”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若是没有沈纵，他本无法支撑去，无法吊着一气撑过无尽的厮杀。

温知寒手上却猛地脱力，当啷一声，任由刀掉落在地。

他认了这个刀柄，连忙向后撤去，生怕真的刺伤了徒儿。

“……！！”

温知寒前一片模糊，几乎是失神了片刻，才缓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会更多、更过分的事。

什么……？

他不在乎沈纵错了多少事，迷途知返，为时未，他也不在乎沈纵是不是重生了一世，或是自己的一切努力从到尾都是白费，没关系的，他还可以继续，他能忍耐。

“阿渊……！”

沈纵越发放肆了，可师尊的纵容却无法让他兴起来，反而生些赌气似的恼怒，破罐破摔地要将一切虚假都撕开扯烂才有快意，

否则……他恐怕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颤着嗓音唤，“沈……纵？”

如今却要他因为仅仅是不合规矩的事就杀手……

可沈纵脸上的神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是陌生的，仅仅是对视便令人心悸。

不听话，无论他怎么劝都没有用。

他的眉心终于拧起，仿佛想起了如何发怒，“沈纵！你这——”

细细密密的电沿着脊背攀爬，温知寒猛地绷了，为这陌生的而失语，呼因此变得凌。

沈纵盯着他的睛，“若是觉得恶心，便杀了徒儿吧。”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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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寒的声音一噎。

“就算徒儿这样大逆不……师尊也能容忍吗？”

他颓然地垂，一颗泪落而，认命似的放松了。

指尖凝聚起了些微灵力，他总算是想起来自己还能用术法控制住沈纵不要动了，可还没等他落什么定咒，一柄短刀便被了手中。

“徒儿在。”

沈纵握着他的手，让短刀被握住，然后带着那只手、用刀尖对准了自己的。

很久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