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2/2)

他似乎在讶异于自己真的将话问了来。

哪怕是抛开别，抛开关系，再抛开份，仅仅只看“江曜”和“玄霖澈”两个人本，玄师依旧如此认为。

牵丝蛊的那场幻境，不仅将他心中所想摆给了玄师看，也撕碎了他心中的最后一侥幸。

“若您想劝我放，抱歉，师父，我……不到。”他摇了摇，认真地开。

“是您吗？”他像是了什么决定一般，抬看向玄师。

他对玄师的，不会是其他，这是他无法逃避的事实。

“小曜，你还小，只是因为一直以来陪在你边的那个人是我。所以你才会产生一错觉，把那依赖和尊敬当成了其他的。”玄师脸上一抹浅浅的微笑，轻声给江曜解释。

过了好久，玄师这才轻叹气，回过神来看向江曜，轻轻了：

“江曜，如果我有恋人，那么在不得不面临牺牲的时候，他会是第二个牺牲品。”

他语气十分冷静，就像是本不知那幻境之中发生了什么似的，倒像是在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但是师父，我……”他垂，一气，

玄师的话说得很隐晦，是提醒，但也是警告。

幻境也好现实也罢，甚至是江曜的本，他都并不在乎。

因为第一个人是他自己。

“你会成为对我来说最不重要的人，永远排在苍生万之后。”他对上江曜的睛，面无表地给他解释着。

此话一，不光是玄师，就连江曜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该选择我。”

“江曜……”闻言，玄师沉默了许久，但最后还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和之前的他一样，玄师也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

父……”玄师这话一，江曜立刻觉到自己心脏重重地了一。

玄师没有立刻开，而是有些漠然地移开了视线。但即使如此，他似乎也觉到了江曜的执着，知自己无法轻易将这件事简单掠过。

但是依赖中不可能包着念和占有。

他放在几案的手不安地蜷在一起，大拇指的指尖在其他手指的指腹上不断，

“我不值得。”

“我还有个问题……”

“不是的，师父……”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江曜摇了摇，睛闭上后又缓缓睁开，

室的气氛一变得落针可闻。但江曜却并没有继续低去逃避，反而是盯着玄师，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那是他用尽全力也够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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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师的声音其实并不严厉，甚至带着几分温柔。但是虽然如此，江曜却突然觉到，虽然玄师看似就在他前，但实际上却离他很远很远。

“其实我也很希望，我对您的如你所说的一般，只是自己会错了意的依赖。”

“所以呢？”

“我牵丝蛊幻境中的那个……”

若他当年能够将这份扼杀在萌芽之中，如今他和玄师又怎么至于面临现在的局面。

“我想过很多次。”

因为不在乎，所以他不在意江曜尚未回复神志时对他的冒犯；因为不在乎，所以就算江曜与他摊牌，除了漠然，他也不会有其他的反应。

“嗯，是我。”

像正常人那样去一个人，甚至于共度余生，于他而言本就是一奢望。

“小曜，我说过，我不在乎的。”他对上江曜的神，缓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