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节(2/2)

“师尊，疼。”

聂更阑：“……”

方才的梦境过于好，竟使他愿意一直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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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炎真君和寒梧真君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邀请了欧宗主以及药宗一些资历厚的真君上门诊治，依旧不得解法。

玉榻旁，聂更阑指尖动了动，蓦地从梦中惊醒。

蓦地，他鬓发间的簪似乎动了动。

“聂更阑，你发什么呆？”

这段时日，灵丹妙药，阵法，药浴，皆试过不少，总不见效，聂更阑为此心力瘁，乌青堆积，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殿天音骨冷香钻鼻间，清冽如常。

于是越飞越，仿佛要直冲云霄。

簪里的火麒麟正摇摆着尾游动，一双豆豆睁圆着盯着正在注视自己的青年。

殿香炉袅袅升起，天音骨香弥漫四周。墙角紫的风萝一簇簇密缠绕，枝叶繁茂，累累垂落。

末了，青年还要照着戏本里的剧用“幽怨”的语气和神瞪着清鸿剑尊。

“再些。”

火麒麟的呼唤再次唤回青年的神思。

青炎真君、寒梧真君给的说法一样，影幽气祛除，黑雾漩涡退散，理来说清鸿剑尊的衰败之象应当开始有回之兆，可过去这么多日却毫无反应。

“师尊，我不怕摔，再用力些。”

聂更阑：“何事？”

……

聂更阑已经许久没同火麒麟说过话，它大分时间都在沉睡，很是安逸悠闲。

他怔怔地将视线落在师尊冷冽的廓间，一遍遍描摹，循环往复。

清鸿剑尊似是无奈：“为何用偷的？”

聂更阑兴致颇，指着果园里延伸而的枝桠，：“师尊，我渴了，师尊敢不敢偷一个果给我？”

……

最近聂更阑喜玩这样的戏码，清鸿剑尊欣然奉陪。

这几日，聂更阑接待了很多拨客人，常年冷清的玉髓峰被踏足的次数比过去一千年还要多。

“师尊，我害怕。”

只是青年每次装得都不像，反倒像路边调戏良家男的痞，扑怀里之后还用脑袋到蹭借机“吃豆腐”，清鸿剑尊被他蹭得屡次三番“神昂然”，最后被迫把人吃抹净。

青年话音落，遂到秋千摇动的幅度加快了。

“那就飞。”

“师尊……”

火麒麟清了清嗓，“我看你终日以泪洗面，憔悴不堪，便教你一个法唤醒剑尊，如何？”

一瞬，清鸿剑尊被青年重重扑怀中，“接住了。”

不愉快么？

风起一地繁，树秋千摇，笑声隐隐传来。

说完这句，聂更阑便见清鸿剑尊缓缓俯低而来，两人面容近在咫尺，呼相贴。

元千修会带着青炎真君和药宗的寒梧真君隔三差五来一趟，查看清鸿剑尊状况如何。

这日，聂更阑伏在玉榻边守着清鸿剑尊，手握着他纹遍布的手。

而聂更阑的白发在漩涡从月大陆褪尽时已然恢复黑。

白瞳，白发，纹，尚在。

他没用灵力护，任凭自己随着大的冲力飞了起来。

清鸿剑尊：“……”

梦境切换，两影漫步在乡野田间，很快遇到了一大片果园。

清鸿剑尊：“倘若再用力，你便要飞起来了。”

“阑儿敢指使为师偷果，胆越来越大了……”

“师尊便说敢不敢吧？”

聂更阑与榻上之人一般，睡着了。

“聂更阑，聂更阑。”

他茫然望向玉榻，熟悉的影依旧在沉睡。

一路走来，它确实给自己提供过无数好运与机缘，每每聂更阑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

聂更阑被这阵动静惊得回神，指尖一动，一刻抬手将那支火麒麟簪了来。

玉榻上躺着的人却依旧苍苍枯朽，不见醒转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