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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送带着他的小人，似乎有了些变化。虽然说，小人的一切缺，原本是他最讨厌的。

“他笑起来还喜气的，早就该这样才对。”何雪说。

“其实我认为，在这边的世界，说不定也有绪小人嚯。”

老宅把树枝收回，唏嘘地说：“只是没有外在的帮助，它们需要很多年岁才能成形，数量也很稀少。”

在那之后，杜送就再也没吐过自己的缺，胖胖的脸上也挂起了笑容。

肩上的小人和他同步，两只胖手叉抱着，一本正经地琢磨，看起来就像一个迷你版的他。

“你拍照好会找角度啊，帮我们拍好不好？”

杜送猛。

“其实，每个人的边都有很多小人嚯，因为人类的绪非常复杂。只是这些绪没有凝聚成形，也很少有人能看到。”老宅说着，在杜送背后偷偷伸树枝，戳了戳他肩上那只小人。

他估计已经忘了，曾经讨厌自己的过去。因为肩上的小人行动已经灵活多了，上的光变得很亮。等到最亮的一瞬间，它就会消失了。那时，他大概已经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小人了。只记得自己曾经多缺，有些不知不觉改掉了，有些无关要，被他的人包容着，过得好。

那看到的人，一定很幸运。郁清心想，他记得有谁说过，曾经见过那样的小人。

这些天杜送带着小人到转悠，见着人确实自然很多，还跟何雪搭上话了。小人就藏在他脖后边，偷偷地看，嘴里叽叽咕咕，像是在学着说话。

“其实是客人自己的一分。在树屋的世界，每个人都不是最完的，但是，小人族又是特别追求完的族，所以他们常常会讨厌自己的某些缺——虽然知很不好，但还是无法改掉的缺。曾经有小人族为此而痛苦，生了这小人，把讨厌的那个自己分来。有些人甚至需要第三个、第四个，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小人就摸了摸它的叶。

“那是第二小人嚯。”老宅特别关地看着那只脑袋“坎坷”的小人说。

郁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因为人们常常会这样嚯，自己的缺，无法改变也只能自己忍受。不过，现在有绪小人，他可以更好地帮助自己。”老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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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送带着小人回去后，很久才发来一张照片。他似乎变了，有了些才，说起话来侃侃而谈。减了，但还有些微胖，了个可的女朋友，看起来很好。

候，他正起那只小人放在肩膀上，端起相机在石群里拍照。拍好了，小人就伸也看看，发表意见似的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