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岁(2/3)

“我家在青云坊西有一铺，原也是卖胭脂粉的，去年租迁走后一直空着。你若要用，我明儿便让人去收拾。”

镇国公府的年节照旧，厅堂里灯火通明，红烛燃，席上众人言笑宴宴。

殿之时，乌帽列列，可殿中却并非寂然，倒是有些低声议论随风而动，才知苏明谕仍旧称病在家，萧允弘只神如常，恍若未闻。

“那是自然。”叶忻然握着她的手，调笑：“如何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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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心甚，今擢升为左骁卫将军。”

陆老夫人端坐主位，神端然，看着面前一派和气，却心知府上皆在回避苏婉离府之事。

苏婉被她逗得莞尔：“若真能开得起来，你可算我的号功臣。”

“瞧着那边地段不错，靠近望仙街，来往的客人多，女眷也逛。”

此番未曾立即返朝，连着元日假期，倒也算是明哲保，想来那几日殿上定是群喧哗，众臣言辞锋不止，倒不如避开些许清净。

夜沉时分，苏婉亲自送叶忻然门，为她披好斗篷，细细嘱咐迎夏随行护送。

叶忻然一听这话，眸一亮，喜之溢于言表：“要生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这样的提更非比寻常，左骁卫将军，已经几乎是亲军实权的

白宗儒一案仍未尘埃落定，朝堂风波未平，萧允弘却不曾多留意，他知凡事不过顺势而行，否则便是枉费心神。

萧允弘自病中痊愈，便恢复了往日那副冷寡言的模样，仿若病榻之上那副虚弱模样从未现过。此刻着锦袍安坐席间，未曾与旁人谈，偶尔有人敬酒，他便举杯相应。

萧允慈告假归家，方才落座，便听程舒仪言及此事，心中百般复杂，低声叹息：“大哥确有过失之。”

这日天光微亮，积雪刚。

“那我可要挑最贵的。”叶忻然扑哧笑声，眨吧眨吧睛，活似一只顽的小狐狸。

李桢安踏正殿时，钟鼓声落，群臣齐声叩首。

此言一，随即有人列称贺。

“平。”皇帝环视殿中群臣，神沉稳，缓缓开：“今日朝议，新岁初始，万象更新，诸卿皆当勠力同心，共安社稷。”

铺，再设成衣铺。”

苏婉离去后，府中氛围微妙变化，往昔她在时，宅事务井然有序，周全，如今虽不至于显得凌，但总缺了些巧，叫人未必说得清楚，却隐隐察觉些许空落。

苏婉睨她一，作势要她额：“你还讲起条件来了？来日我店里开张，月月都给你送新品，不论成衣香粉，都由你挑。”

萧允弘稍有愣神，白宗儒此事不是他的本职，非军中调兵遣将之事，更非他求来的功劳。

两人相视而笑，又闲聊许久。

她凑近苏婉，眉带着调笑：“终于肯动真格的了，瞧这气度，已像极了个女东家。”

她立在廊，看着好友的背影渐行渐远，雪后新扫的小径铺着灯影，倩影被夜吞没方才转回屋。

礼尚书率先接言：“岁序更新，圣明如日，愿我朝国祚绵，四海清宁。”

坊间市肆未彻底复常，门楣新贴红纸联，字迹尚新，一切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气之中。

李桢安颔首，将目光转向萧云弘：“前番白党通敌一案，允弘你力查其事，揭破党，功勋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