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景涟扶着床榻艰难站起来，避开了柳秋伸来的手。

“圣上。”景涟改。

从此以后，她的怨恨、她的不甘，她尚未理清的孺慕与挣扎，就以这样一突然的方式，尽数落幕了。

柳秋泪：“圣上曾言，楚王殿恭孝有德，人品贵重。”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

她重重叩首，额砸在冰冷金砖上，一阵痛楚传来，锥心刺骨。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她的声音依旧极其低，旁人听不见半个字，也就不会落人半实。

景涟茫然抬首。

“国不可一日无君。”柳秋的声音传来，落在景涟耳中，忽远忽近，像隔着一层纱，“圣上驾崩了，公主最后侍奉在圣上旁，请问圣上是否对公主嘱托过万里江山的归属。”

她哭得太伤心，仿佛一刻便要昏过去。

——这等稍有不慎便会危及命的问题，能避则避。

柳秋看着她，声音静而轻。

景涟稍一抬，心底愕然。

然而景涟却猛地一惊。

显然, 皇帝病重数日，三王与东皇孙都冒雪守候在外, 自是知晓皇帝已经是弩之末，驾崩便在旦夕之间了。

她又唤了声：“圣上。”

朦胧的泪里，忽而有一只手伸来，在她的肩上，极为决。

柳秋说这句话，其实是为了向景涟传达她的倾向，借此展友善。

“为什么啊？”

殿外叩门声愈发急促。

她骤然转，目光从殿的侍从、太医上一寸寸掠过，不知是在质问他们，还是在由衷的疑惑。

也正因为她哭得太伤心，柳秋知不能从景涟中听到半个字，幽幽一叹，心底却暗自松了气。

那人的声音传来：“公主。”

景涟的泪一滴滴从腮边落，她膝行上前，望着皇帝毫无生气的面容，唤了声父皇。

“为什么？”

疑虑和戒备同时升起。

照她的梦境，最后登位的那个，该是秦王，而齐王楚王都死在了秦王手。

扑通跪，接着远的殿众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齐齐跪倒，哭声震天。

即使对她来说，太妃不在，楚王登基便是最好的选择，但景涟偏心至此，也没指望楚王能争得皇位——论幼论人望论权势，他都是三王中最末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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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正文结局

景涟颊边还挂着泪，愣了片刻，掩面痛哭，只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