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2)

十来岁时他一手拉着陈津北、一手拽着六儿的牵引绳的照片，还放在家里的相册里。

但现在，陈津北不见了，六儿也已迟暮。

周许将脸埋在六儿的发间，大的失落和空茫笼罩住了他。

他跟六儿是相互看着大的。

外公外婆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也为了多找个伴陪它，就将六儿带回了家。

他无声说：“陈津北，生日快乐。”

那天傍晚，他独自开车去了去年他为陈津北庆生的那座山。

他仍在期许，说：“希望明年的生日，我能陪你过。”

离开学校，他照旧没跟任何人报备请假，搭了最近的一班铁，他回了趟家。

从至尾，周许一言没发，等辅导员终于停话，他只沉默地推开门去了。

员语调温和，但她望着站在面前瘦的冷峻男生，很明显能觉到，对方本没听她说话。

童年的一切都已离他远去，他好像，什么都留不住。

她跟着周许的视线望向窗外，雪纷飞，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了。

她再一次叫了周许的名字，稍微严肃了语调，说：“周许，你们这个专业的毕业要求严苛，如果你一直这样去，达不到毕业要求，可能会被劝退。”

这一次，他只有自己一个人。

明明是跟去年差不多的时间，但去年来的时候，霞光笼罩了半匹山，车后座的人轻轻用手臂绕住了他的腰腹，那时他不满于陈津北过于轻的力，还拉着人的手让他抱些。

冷风呼啸着扑向他，树叶枯黄凋零，全是枯败和死寂。

或许是察觉到周许的绪，六儿始终在安抚地朝他摇着自己的尾。

周许弯上半抱住了六儿茸茸的大脑袋，将耳朵靠在六儿上，听它呼的节奏。

外婆说年前六儿生了场大病，10岁的六儿已经算是龄，那场病过，六儿着实失了活力，最近又是冬天，所以更多的时候，六儿只趴在炉边，一趴，就是一整天。

小的时候，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在边，就周许见不到自己的父母，为着这事，他当着外公外婆和陈津北的面哭过好多次。

他面无表站在去年那棵树旁，看陌生的飞机轰隆着过，大的响声里，周许的轻轻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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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罕见的蔫，只在他门的时候摇了摇尾上来迎他，但见着他却不像以往那样兴奋地往他上扑，只趴在他脚边安静的呼。

这天是陈津北19岁的生日，但陈津北家里的大分资产都已经被查封，所以周许回了外公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