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2)

第25章

周许一愣，自己的右手已经被陈津北抬了起来。

护士说得太快，周许没完全听懂，他转去看陈津北的脸，只看见他沉默地用棉球住他地手背，低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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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敲门来，给周许摘了手上的挂针。

“你把我养大的，陈津北。”周许将自己的睛埋到陈津北的黑发间：“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愿意……”

然后他扯了把周许，让他坐到病床上，坐好。

话落，或许是听到自己的声音，他闭了嘴，只沉默地了床的铃。

穿白病号服的那个背影已经足够单薄，却仍在用尽全力，去搂抱住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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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陈津北笑了笑，说：“不疼的。”

一个站在地上，一个站在床上，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

他将陈津北的抱在自己怀里：“你不是坏人，你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他自己号啕般哭着，却急着跟陈津北说：“……你不要哭，你没有对我不好啊，因为你，我才到这么大的，小时候谁都不我，就只有你，只有你了。”

是他第一次，见着陈津北的泪。

周许在医院住了五天,前三天他全副心都搁在陈津北上，本顾不得别的。

他摇摇晃晃从床上站起来，着急地用两只手臂去搂抱住陈津北的脸：“……陈津北，你别难过。”

他盯着周许，言简意赅：“睡觉。”

安静抱着的时候，周许的哭声都渐渐停了，但却仍在低声安陈津北，他缓缓用手去捋陈津北的后背。

陈津北在哭，周许却哭得比他更凶。

陈津北眶是红的，却抬，用微哑的鼻音问周许：“血都倒了，你没觉？”

她用粤语责怪地问陈津北，问怎么搞得这么严重，让他看护病人时不要大意，说周许那只手这两天都不能再挂了。

墙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走到了数字三，窗外黑得彻底，病房只开了一盏小灯，小灯的光笼罩住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周许都顺着他，但他确实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手背上还挂着输针，他看一手背鼓起的包，又看一输里鲜红的血。

陈津北将他那只手摘来，放被里：“今晚上不输了。”

他的声音更哑，但他丝毫不在意，仍盯着陈津北看。

陈津北站在床边，偏了偏，避开他的视线。

安宁的氛围是被陈津北打断的，他退开两步挣脱周许的怀抱。

周许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去摸陈津北的脸，问他：“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