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2)

裴嘉之的表显而易见地空白了一瞬。

池慕轻轻呼一白气，远去的车灯忽明忽暗，在漆黑的夜闪烁。他看不清裴嘉之的神，裴嘉之也看不清他的。

“就这卖一百八一杯？”

池慕破涕为笑，被裴嘉之轻而易举地哄好了。夜晚温度低，他冻得手指冰凉，裴嘉之接过冰淇淋，替他拿着。

他们在寒风里对峙，谁也不肯先开，好像谁先开谁就输了。这条公路上车来车往，一辆辆车从他们边驶过，带来一阵风，掀起了裴嘉之大衣的一角。

周围没有便利店，倒让他们误打误撞地碰见了一家咖啡厅。裴嘉之了杯招牌的手磨咖啡，喝起来和速溶冲泡的一个味，价格却不是一个层级。

“当然记得。”裴嘉之会心一笑。他们共同经历的往事少之又少，以至于每一件都令他印象刻。

“裴嘉之，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不是我会说话，是事实如此。是，你是有缺，你任、冲动、莽撞、听不别人的意见，可谁没有缺呢？我也有。和缺相比，你的优是不可替代的。你真诚、直率、可、能够轻易得到别人的喜。如果你不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你？”

池慕抬起睛，直视着裴嘉之。

裴嘉之语速稍快，吐字却很清晰。他鲜少有这般敞开心扉的时刻，或许是今晚的风太大了，把他的心了。

已经很不容易了，对自己的要求越，反而会越痛苦。不要再苛求自己了，你很好。”

“听见就听见，理亏的是她。”池慕拿勺戳着冰淇淋，借此发着心中的不满。“存心把我们当傻坑，要是江远在就好了，他可以找老板理论。你记不记得中有一次，小卖老板不想找你钱，还是我替你的。”

黑夜中，有什么在隐隐地动，又有什么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池慕的脸上带了零星的笑意，他知，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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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直是池慕心底的疑问，裴嘉之什么都不声张，见到什么都顺手帮一把，真的不会吃亏吗？

“你喝喝看。”裴嘉之把杯递过去，池慕毫无防备地喝了一，难喝到差吐来。

“好喝吗？”池慕没咖啡，他怕晚上睡不着，要了杯纯。

“那你呢？你我吗？”

池慕推开杯，拿起桌上的价目表确认了一遍。裴嘉之让他小声，免得被杯的老板娘听见。

“后来那家店倒闭了，是你上报给了学校吧。”池慕的冰淇淋还剩半盒，但他一都吃不了。“你为什么总在背地里好事呢？如果说来，大家都会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