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任尔东西南北风，竹影凌光直且瘦上(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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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一右手的宋还旌就像一把刚刚淬火重铸的刀，锋利、冰冷，剔除了所有的杂质与。

只是，他再也没有笑过，也再没有发过一次火。

……

两军阵前。

韩王的叛军占据了永州城外的险要之地青石坡。

宋还旌策立于阵前。

他一玄铁重甲，脸上净净，没有一丝血污，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场无关要的闹剧。

“将军，”副将请示，“叛军据险而守，是否先派弓弩手试探？”

“不必。”

宋还旌的声音平稳，听不任何起伏：

“传令，中军直接凿穿，两翼包抄。一个时辰，我要看到韩王的大旗倒。”

“是！”

战鼓擂动。

宋还旌没有像在七溪城那样先士卒地冲锋陷阵。他坐在上，冷静地指挥着战局。他的目光扫过战场，看着鲜血溅，看着残肢断臂，神没有任何波动。

在他里，那些死去的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只是路上微不足的尘埃。

半个时辰后，叛军防线崩溃。

军之中，一名韩王麾的猛将杀红了，挥舞着大刀直冲宋还旌而来，中狂吼：“宋还旌！拿命来！”

亲卫正要上前拦截，宋还旌却抬了抬手，示意退。

他看着那个冲过来的猛将，脸上依旧没有表。直到对方的大刀即将砍到，他才缓缓剑。

锵——

玄铁重剑鞘。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手的。只见一黑的寒光闪过，那名猛将的动作瞬间凝固，咙现了一细细的血线。

“太慢了。”

宋还旌低声评价了一句，声音里没有嘲讽，只有陈述事实的乏味。

他收剑回鞘，看都没看那倒的尸一，甚至连衣角都没沾上一滴血。

太净了。

徐威在旁边看着，心里却涌起一前所未有的寒意。

以前的将军，杀人时会有杀气，会有怒意，那是人的绪。

可现在的将军，杀人就像是在折断一枯枝，呼都不一分。他那里，似乎淌着冰。

战斗在一个时辰结束，如宋还旌所料，韩王大败，退守孤城。

夜幕降临，大帐。

宋还旌坐在案前，拭着那把并无血迹的重剑。

徐威端着晚膳来，看着将军那张平静得有些诡异的脸，忍不住试探着开：

“将军……今日大捷，兄弟们都很兴。您……要不要喝杯酒？”

宋还旌动作未停，淡淡：“军中禁酒。”

“是……”徐威顿了顿，终于还是没忍住，“将军，您若心里难受，哪怕骂两句，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