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任尔东西南北风，竹影凌光直且瘦下(2/2)

宋还旌淡淡地说：“砍了它，或者我砍了你。”

“属听说，宋还旌的妻……那个琅越女，为了救重剧毒的他和军中将士，耗尽心血而死。”

“说。”

袁策躬，语气谨慎：“此事太过离奇，宋将军行事又全无章法，属……不敢妄言。”

大宸的主帅，夜孤来送皇位，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一令人不安的诡异。

他脚步停住。

宋还旌腰间佩剑，他动作极快，即使单手，剑速度亦丝毫不减。不等亲卫反应过来，利剑已横在他颈上。

宋还旌开，声音冷得像冰。

听到这话，他脚步微顿。

……

宋还旌走后，大帐的死寂持续了许久。

袁策抬起，看向帐外那片漆黑的夜空，心神不定：“此人行事如此悖逆常理，不求名利，只求杀戮……似已疯狂。”

宋还旌指着那丛在风中摇曳的竹：“把它砍了。”

亲卫们面面相觑，不远的帐帘掀开，韩王站在影里看着这一幕。袁策正要上前制止，却被韩王拦住。

“至于京畿禁军……”宋还旌面无表，“那是我练来的兵。我自然知怎么对付他们。。”

那名亲卫毫无选择。

只要明天大宸军队真的后撤，让他了京师，那宋还旌是疯是醒，便都由不得他了。

十里，永州防线的缺。你可驱直，直京师。”

韩王依旧盯着那晃动的帐帘，眉锁，中疑云密布：“袁策，依你看，他是真的想要反叛，还是计策？”

宋还旌走中军大帐，这驻地原是一座富的别院，被韩王征用。院墙边，生着一丛茂密的修竹。

宋还旌已经走到了门。

一旁的韩王亲卫愣了一，不知这位大宸降将要什么，但摄于他上的煞气，还是战战兢兢地上前：“宋将军有何吩咐？”

亲卫不知如何动作：“啊？这……这是别院原本的景致，王爷平日里还喜……”

咔嚓——！

袁策沉默了片刻，忽然压低声音说：“王上，属听到一些从七溪城那边传来的言。”

他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再看韩王一，提着那柄玄铁重剑，大步走了茫茫夜之中。

宋还旌提着剑，站在倒伏的竹旁，脸上毫无表：“传令去，把这驻地里所有的竹，连挖起，全烧成灰。”

“你要什么？”韩王问，“封王？加九锡？还是半江山？”

几株翠竹应声而断，断惨白的纤维。

在初夏的夜风中，竹叶沙沙作响，竹在风中微微弯曲，却始终不倒。

驻地很快响起了斧凿之声，不过多时，已经一棵竹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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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收回目光，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无妨。真的也好，假的也罢。”

“来人。”

一直躲在屏风后的谋士袁策，此刻才缓缓走了来，站在韩王后。

他要什么？

他冷冷：“能为我所用最好，若不能，杀。”

宋还旌微微侧，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轻，却空得令人心悸的笑。

韩王看着那个对着一丛竹发疯的修罗将军，中闪过一丝思，随即淡淡：“随他去。几竹而已，只要他能帮孤拿京师，就算他要烧了这座别院，也由得他。”

“一株也不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