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死的,哪怕他的儿女都为此备受折磨,那个趴趴的男人也从来都视若无睹。
她曾经在额娘的病床前发过誓,会用一生守护弟弟,让弟弟平安喜乐。
宝赫那孩却先为她差丢了命,她能的不多,起码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弟弟的桎梏。
“丢命都不怕吗?你们倒真是弟俩。”皇帝眸恍惚了一瞬,随即转冷,“然你却想嫁个侍卫?”
他意味不明地嗤笑声,声音冷得仿若天神:“朕本以为你能护宝赫多年,就算不是个聪明人,起码是个拎得清的,却没想到还是蠢得厉害。”
静嘉愣神,闻言不自觉抬起来,猛然撞皇帝眸里。
这是她第一次直视天颜,皇上随了司尔勒氏祖宗一贯的好容貌,邃的五官俊异常,仿佛还有那么胡人的影。
他了双剑眉,其却是一双细的桃眸,这本该多的眸里,带着叫人心惊的淡漠和锋锐。
“才不懂……”静嘉被那目光盯得心里哆嗦,意识呢喃声。
皇帝却没了说去的心思,重新靠回椅背:“等你想明白了,自会懂,退吧。”
静嘉不敢多说什么,着了阁楼,没多一会儿董兴福就举着伞小跑过来了。
有董兴福搀扶,静嘉一脚浅一脚地回了慈宁,等她将樱晶糕好呈上去,端贵太妃和康太妃已经走了,太后正在方桌前用午膳。
“哀家倒是没想让你淋了雨,快回去泡个澡祛祛寒,别着了凉。”太后没用几就放了玉著,拍拍静嘉的手。
直到坐在所殿的万字炕上,静嘉才发现那云山雾绕的眩之并没有消失,反而加重了些,只让她看什么都像是在打转。
“格格,您还好吗?”杜若托寿茶房的掌案[1]给熬了姜汤,拿红泥炉了端上来,满脸担忧,“要不婢去请太医来?”
过去主在安国公府可没少遭罪,导致每逢换季,主总是特别容易生病,看着雨料峭,她担心静嘉着凉。
“别麻烦了,我一会儿就好。”静嘉摇摇,捧着乎乎的姜汤,许久才定心神来。
“你记清楚了。”静嘉看着杜若,一字一句,也不知是跟杜若说还是警告自己,“以后不何时何地,想说什么都在嘴里转上三圈再,决不许再犯。”
杜若看主脸难看,赶忙应来:“婢记住了,以后定然更谨慎些。”
静嘉,很是该更谨慎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准没错。
几场雨过后,天儿慢慢和起来,人将里夹袄换来,太监们领了衣,换上了崭新的皂靴,女们也都换上了湖绿的绸衣,到都是喜气洋洋的鲜亮模样。
皇上去过承乾两次后,接连几日都赏赐不断,不但容妃面上的笑意渐渐艳,太后脸上也轻松了许多,更有心思趁着天光好时,去咸若馆转转。
静嘉伺候太后更细了些,导致太后去哪儿都带着她,她每日里绞尽脑想着怎么不动声将太后夸得顺心,心累了不是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