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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时终于将救星给盼来了，他一把拉过刚踏门槛的苏御，指着左玄裳愤愤：“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带来的好崽！说了多少遍了女不能剃发！她就是不听！现在竟然还敢瞪我！我迟早有一天要被她气死！”

在后来左玄裳没有告诉池墨，北屠女以舞惑人之前，这世上，也只有苏御知晓其中缘由。

左玄裳瞪着他的背景重哼一声，转一坐上矮椅，盘着抱着臂，小鼻孔一张一合宣示着她的愤怒。

“你瞪我？你瞪我也没用！你就欺负为师不打小孩吧！等你到了及笄之年，你看我怎么罚你！”

八岁的左玄裳瞪着一双大狠狠盯着他，明明还只是一个小孩， 却仍让人从她上， 觉到了一丝杀伐之气。

要不是她是老城主公开收的亲传弟， 修罗城里的人早就暗戳戳将她给死了。

苏御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又：“那小裳，可是要尼姑庵？恰好我同静慈庵的穆箜师太有些来往，不如让我同她说一说，给小裳剃个漂亮的光。”

“！”

苏御面带微笑地走过去，蹲在她边轻声问：“小裳同我说说，为何要剃发呀？”

“不好。”她拒绝的很果断，似乎前者并不能成为劝阻她的理由。

“可若是小裳剃了，我便不能再为小裳编发了。”他捻起一缕她的秀发轻轻磨磋，“我们只修剪好不好？”

“就因为麻烦吗？”

“还有呢？”

说罢， 他又重重叹一气， “唉，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当初怎么就昏了， 答应他收你这么个混世王为徒了呢？真是白白减我十几年寿命， 唉！”

不等苏御开说话，老城主又将袖狠狠一甩，“这小崽我是不了了，谁谁！”说罢，便也不回地愤然离去。

今日用造来的火/药炸了藏书阁， 明日用来的新暗伤了十几名弟，除了不会养蛊制毒，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曾涉及的东西。

本来剃发这事儿与她过往的“战绩”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可老城主说了好多遍她都不听，加之以前的事一起涌上来，这才使得他的绪很是崩溃。

最后那句回答的声音很小，但苏御很清楚这短短三个字里的意思。她厌恶自己上一切关于北屠的影，包括那北屠女在成年之前不能剪短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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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舞姬。”

“麻烦！”

倒也真不怪老城主抱怨， 左玄裳在修罗城待了不过一年， 便把这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别人家的熊孩至多不过是上树掏， 河摸鱼，而左玄裳则是致力于研究各新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