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4)

王溪摇摇手，示意她不必再说，“母亲得，我却不得，若母亲全然信我，芰荷又怎会适巧跟了你？”

菖蒲从未想过这一层，立回思平日里的言语，好在夫人从未有过什么话，思忖之际，却也惊一冷汗。

至十五日，在东院里摆了几席家宴酒席，因着齐靳升了官，齐斯又了翰林，就在院中搭了一个家常的小戏台，定了一新制的小戏，因是团圆宴，没有京里外客，于是请了江来的戏班，也算得是个近的添项。

吃罢了饭，却仍旧未见齐靳，坐上都是亲眷，老夫人派人，几次不来，却也只好开了戏。

银盆似的月亮已挂起，角儿还未上台，丁瑞就先过来跪着，“回老夫人的话，老爷本早早回来，奈何偏今日了个事，钉封文书里的信儿了差错，圣上怪罪来，府衙里的人都在看底本，老爷故而耽搁了。”

老夫人心里动了怒，当着家中诸人的面上却未显来，只重重哼了一声。“百戏之祖”一开腔便极尽华丽，可这“磨调”一句来绵延婉转，韵虽，却不闹，齐听惯京中之戏，自是不喜。

前忽然响了一片雷气，一声震了来，一时院恍如白昼，幕上颜熌灼，缭绕空，真可谓是“灿烂如星陨”。因着年上没有尽兴，齐忙拉着齐玫站了起来，咧着嘴对齐母笑了又笑，虽说秋老虎不短，晚间却有些凉气，老夫人着人给她添了件耦合的小褂襕，就随她去了。

廊底见了齐珏的小儿同平日照看他的一个丫也寻着过来，齐最是机灵，打发了自己丫，只让锦儿到前去唤，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小厮，手里捧着扎束好的“星赶月”悄悄地过来。

小厮手脚利落，翻过廊，就把炮放在院中，掏一个铜制圆的火镰盒。

齐也从廊里站来，未敢走得太近，只贴在曲栏底的石墩边上，脚踩在草泥地上，立了一会，只觉少了什么，左右一瞧，原是齐玫缩到了廊，远远看着还拿两手捂着耳朵。

那小厮正打着火镰，葱似的引耷拉着，几次都未打着，锦儿便过来一瞧，手里正忙活，忽听丫一唤，“小祖宗，当心！”小厮猛一抬，就见小爷正蹒跚着过来，刚要抬手去抱，竟闻到一丝同硫混过的焦烟味，回一看，那炮竟已倒了来。

再一顾，前大小正对着廊外招手。

“小！”

中嘭然开了一朵，刺得都睁不开，那白束条蹿了去，只听惨然一声，齐尖利惊叫，一片白蒙中见她耸了几耸，继而往后一避，却被曲栏挡住，一晃一幽，手足无措间，那白束条又了来——

“老爷！”

第39章 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