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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连忙收回心神，端端正正坐好，对着字帖一笔一画临摹。

苏慕宜静默片刻，才说：“阿姊刚带小熠回浔老家，我若是也走了，爹爹阿娘膝无人陪伴，难免寂寥。所以，还是让我多陪您和爹爹一段时间。”

沈氏又：“你父亲和我说了，前些天他带皎皎门逛夜市，孩看见别的小朋友是父亲带着的，心里羡慕得很，她一直不知，陛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吧？”

“在漠北那时，我与他约定好了，今生今世，他不能透皎皎的世秘密。”苏慕宜垂眸，“他虽然屡次尔反尔，还好在这一上，没有违诺。”

“姑姑，我在和阿娘学写字。”皎皎从袖里摸一个东西，如珍宝般捧到薛明姝面前，“这是伯伯送我的，好看吗？”

苏慕宜惊讶，“皎皎，你怎么还带来了？”

苏慕宜索放书卷，“在看什么？”

“阿慕，其实这段时间，母亲经常在想。”沈氏握住她的手，叹息一声，“当时要是没让你留皎皎，是不是现在就能少许多烦心事？”

苏慕宜明白母亲心疼自己的两难境，低声：“阿娘，皎皎是我的骨血，我从来不后悔生她。”

其实不单单是这个原因。

翌日，苏慕宜带皎皎去县主府送平安符和补品。

“有你江姨母照看，我放心得很。”沈氏轻她的眉心，顿了顿，问她，“打算何时带着皎皎去灵州？我前两日收到你姨母的信，过不久，你阿琎弟弟也要成亲了，你早儿去，还能赶上喜酒。”

是霍珣送的玉雕小兔镇纸。

听她这样说，沈氏面惊诧，旋即压低声音，“当真只是如此吗？”

“阿娘，我记住啦。”苏慕宜笑打趣，“当初我怀皎皎时，也没见阿娘这般张呢。”

孩没有否认，过了片刻，小声开：“伯伯说了，今夜十五，靖安有灯看，还有百戏。”

“是不是在等伯伯过来找你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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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公府，是夜，皎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往窗外偷瞄。

“从寺里求来的，很灵验，你拿去送给明姝，佛祖定会庇佑她平平安安。”沈氏叮嘱她，“还有，她府里若是缺什么药材，你记得告诉我，我来帮忙搜罗。”

从孩第一次糊不清唤她开始，这血脉之间的牵绊，就无论如何斩不断了。

“小宝宝会慢慢大的。”薛明姝温柔地笑着，“皎皎最近在家里什么呢？”

听说姑姑有了小宝宝，皎皎很是好奇，盯着薛明姝看了好一会儿，懵懵懂懂地：“可是，宝宝看起来好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