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2/2)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小男孩，在事发之后和一群当地的男人被一起派去掩埋死尸。他还补充了一个细节，无意中证实了瓦瑟什塔因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证词：尽事发之后已经一片惨状，这些人还是要去搜刮死者上的财，因为这些犹太人生前可能会将值钱的东西衣服里。我摸到了一个布罗林牌（Brolin）鞋油的盒，它叮当作响。我用铁锹将盒撬开，一些闪闪发光的币掉了来;我想应该是一些沙皇时期的面值为五卢布的金币。人们立刻聚拢过来捡这些钱，这也引起了德国宪兵的注意。他们搜查了每一尸。如果有人试图把找到的财放自己袋里，他们会立即将其夺过去，并给那个人一铁锹。但有些人把找到的东西藏在鞋里，就没有被发现。24

整起事件中最恶劣的刽手，恐怕是一个姓考布日涅茨基（Kobrzyniecki）的人。也有一些证人告诉我们，他才是燃谷仓的人。后来人们说，大多数犹太人都是被一个姓考布日涅茨基的人杀死的;我不知他的名字是什么。证人德华斯莱辛斯基回忆当天，正是在他父亲的谷仓中，耶德瓦布的犹太人被赶尽杀绝。他一个人至少杀了18名犹太人，还参与了放火烧谷仓。25家主妇亚历珊德拉卡沃夫斯卡（Aleksandra Karwowska）从考布日涅茨基本人那里得知，他用刀杀死了18名犹太人。他是在我的公寓里告诉我这件事的，当时他正在生炉。

那是7月里一个极其炎的中午，被烧死和在火中窒息而亡的受害者尸必须尽快被掩埋。但在镇上，已经没有更多的犹太人了，波兰人没法再指使任何人去完成这项令人骨悚然的任务。文岑希茨基回忆：晚上，我被德国人带去掩埋那些烧焦的尸。但我实在不了，因为当我看到前的景象时，就开始呕吐，于是他们就放我走了。27很显然，他不是唯一一个被派去这项工作的人，因为登告诉我们：在屠杀过后的第二或第三天，我和卡罗拉克镇正在离耶德瓦布的德国哨兵前哨站不远的广场上，阿达米走了过来，他语带调地问镇：所以说杀人放火都是你指使的，是吗？但没人想要埋掉他们，是吗？到明天早上之前，所有尸都必须被掩埋！听明白了吗？28当地宪兵队指挥官突然爆发的怒火迅速成为镇上议的话题。60年后，耶德瓦布附近小镇普斯德泽雷（Przestrzele）的居民列昂杰齐茨（Leon Dziedzic）仍能一字不差地引述他的话：lsquo;你之前持说自己能理好犹太人[??e zrobicie porz?dek z ?ydami]，但我看你对怎么理本一窍不通。他[德国宪兵]担心会爆发传染病，因为天气非常，而野狗已经开始吃[尸的腐]了。29但正如列昂杰齐茨在另一个访谈中一步调的，这是一项不可能的工作。堆积成山的犹太受害者的尸彼此缠，像一棵大树的。有人提，我们应该把尸都成碎块，再扔挖好的坑里。他们带来了草叉，我们极尽所能地肢解尸：这儿有一个，那儿有一条。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