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4)

……”

“不是！”琼羽一时冲动打断了霍微：“您说沈决在查生父母，难他的生父母是燕王与疏乐公主？他自己正是故事最后的那个孩！”

“他和你说的故事结局并非现实的最后。”霍微默认了沈决的世，着太回想：“当年公主难产而亡，梁帝决不许有着疏乐血脉的孩回京，乡雪便执意要带着孩留在疏乐，可这同样违背了圣旨。”

“没办法，我便劝乡雪回京再说，疏乐已然了无人烟，孩留也是饿死，说不准到了京城梁帝心一好赦免了这孩呢。”霍微上眶，继续：“二十年，我偶尔想不太起乡雪的音容，可一直忘不掉那孩的独特的睛，和病猫儿似的虚弱哭声。”

“乡雪无计可施，暂且抱着孩踏上归程，真的，孩他懂事极了，他似明白大梁圣上不喜他一副异域面孔，生的白白净净像极了中原婴孩。”霍微垂胳膊再看向琼羽：“直到我们遇上了沙暴，那一场灾难失踪了不少人，乡雪和他的孩便是其二。”

“之后我孤家寡人的往京城去，同行的将士们每日每夜商量着讨赏后怎么逍遥，只有我到了京城墙前，满脑都是疏乐火海。”霍微说累了，鼻息愈重声音愈低：“于是我没京就跑了，上没老没小跑起来方便的很，我甚至想跑回漫天黄沙中拼命找一遍乡雪和初，他们就住在月心湖上等我去呢。可惜自离京抛籍弃职起我就是一个死人，一个不去离不开城的死人。”

他握拳作酒杯，举向狱灯假装敬过月亮：“从此啊，京中再无萧乡雪。”

“亦再无霍守真。”

第68章 真傻了   “您搁这上供呢？”

一铁栅似隔了百年千里, 两人近在咫尺各怀心事。琼羽理解燕王公主疏乐一伤对苟活于世的知己有多残忍，可她尚有自知之明，即便听得悲怯将哭, 也懂资历尚浅的旁观之人, 没资格在霍微面前评判是非。

“您是不是渴了？”琼羽拭过角, 作淡定地抬一笑：“手是盛不酒的，您若是渴了我立刻就上去拿些茶来，我虽不太放心，但沈决自己都喝过了, 应当是我多虑。您等等, 我很快就回来。”

“这看着简陋, 倒不缺吃喝。”霍微摆手拦：“沈廷君特意将这座关押重犯的牢狱清来，以为留着我有用，孰不知我颓废至今不过是个嗜酒如命的糟老。”

“您是他亲生父亲的挚友, 且已经将所知尽数都告诉他了，他为何还困着您不放？”琼羽看向牢门悬挂的重锁, 无能为力地抚上：“沈决掌崇明司不说雕心雁爪也称得上残酷无, 好在没对您施以刑罚。”

霍微抱臂留意到琼羽受伤的小指, 忽笑的额纹了几分：“云奕的光不错，你是个好姑娘。”他示意琼羽莫动，反手抓住重锁巧劲捣鼓，眨的功夫，锁“咔”一响乖乖地弹了开。

琼羽：“……？？？”

“这小心如明镜，晓得再复杂超的技艺也是由我们玩剩的陈旧术贯通得来, 他设置的诸多机关困不住我，只是用来警告，若我走, 天涯海角他也会抓我回来。”霍微平和：“左右得被关，我实在不稀罕跟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