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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不是跟他多亲近的人都已经完全认不他来了。

这时候已经是天启十八年腊月二十五了，离过年不到七天。

上了渔船才换了妆容，这一次不是什么落魄的田家人了，他们穿上了华服，不过乔明渊这回是扮作的小厮，金刀卫的一个副统领穿上了锦绣，办成是外走货的富商。之后到一个码，他们换了大船，堂而皇之的回京城。

自己的人才觉得奇怪——只看见了罗郁，可常年跟在罗郁边的那两个副将去哪里了？

他们去哪里了？

去之后三人到了码，坐上了最普通的渔船。

乔明渊不是最好的人选，但因为关系重大，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乔明渊从河西回来不是逃回来的，陵知府自缢后牵扯了很多，他人在牢里关着，罗郁表面上秉公执法严加盘查，实则背地里已经开展了调查。金刀卫动作非常快，快得那些背后的浊还没来得及藏匿，已经给金刀卫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等他们快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有人得到了消息，不过那时候那些人还不知乔明渊是以何面目现的，他们想拦截，而且也付诸行动了。

罗郁其实也被人盯着，他不能走，可总得有人将真相带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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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从牢里来都可以走躲避人的地方，后院可以去，但后院人多杂，前门是人最少的，但要通过把门的两个衙役的有难度。现在倒好，刚开门就这么一闹，衙役们主动将他们送了去。

就在两天前，在那两个副将和东护卫的保护，乔明渊坐上了从陵发去京城的船。

新政推行之后，告举人都成了一时尚，陵早就贴了告示去，让那些举人不还田的都拿着契书去登记。

为啥，因为他们说自己是想上门来告举人的！

到了京城外通州，三人再次易容，用最寻常的百姓样貌混了京城。

乔明渊没回军机阁，他甚至都没回乔家，直接了通政司衙门，之后，通政司通政大人带着他一面圣。

衙役不耐烦，跟他们解释了两句，就将他们从府衙公堂上撵走了。

他穿着全是补丁的衣服，走路一撅一拐的，脸上满是皱纹，说话的声音又老又苍凉，更诡异的是，他拄着拐的手都是褶皱。他易了容，不用说当然是金刀卫的手笔，那两个金刀卫的统领一个扮成是他的孙，一个扮成是他的儿，三人搀扶着被陵府衙的人撵去的。

三人到了大街上，一边走一边骂一个并不存在的张举人不是好东西，吞他们的田不还，一路走着便到了城门，在城门，这样的三个人一都不扎，很轻松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