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21）(2/2)

医生抱着的电脑还发那熟悉的旋律，梁仟原本平展的眉又皱褶在一起，这个音乐未免过于熟悉，在海阜某个广场的大屏幕上经常播放的就是那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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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奇怪的人！”医生净了电脑的底座，像宝贝一样收了起来，脸瞬间不好，“你不是知自己的人有些奇怪吗？因为这东西就能……就能……”

“好了好了，你那里之后会收到一份复印的合同。”医生一把瞅过白纸，对着签名的地方满意地了，快速揣在文件袋里，“不过并没有什么维护你利益的事，我就先走了。”

梁仟木然地站了会儿，又坐，在茶店的座椅上发着呆。对面的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他左手抱着右手手肘，右手的手指在袖里搓捻着什么，一副思考又失落的模样，他叹了气，自然地放右手，在一个绝对死角的位置将指和中指上的红薄搓掉旁边的垃圾桶。

之前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屏幕的画面上，本没有多想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钢琴曲的声音自然地过滤成秦阿笑放着的录音机作怪。

这个态度和后果过分自负，梁仟的瞳孔扩大又缩小，将表藏在黑发里，手指绷，和那受了极大侮辱的人一样:“必须签？为什么？”

他左手伸去拿了一张餐巾纸，装模作样地着自己衣服上的茶，趁着影将右手指旁边刚才沾上的红盖章去，顺手丢垃圾桶。

他的脸一僵——那音乐是在理庚案的时候，和戏柠舟去调查所谓“大东家”企业的时候遇到的。当时的青年……是失控了吧？

男人突然站起来，因为过度激动的动作，打倒了在手侧的茶杯，茶淌来，得满桌都是。医生原本抱着看好戏的想法，也没有想过他的反应这么大，刚想要站起来去护住电脑，已经被梁仟先一步了纸巾过去。

同一个视频。

梁仟也将沾了茶的手收到后，坐沉默着。

只是……旋律被改动过，调也不一样，觉是截然不同的两弹奏者。

医生又在包里将那份白纸一样的合同挑来，递给梁仟:“狗是不需要知那么多的，你上一个麻烦很多的人，你现在后不后悔，这东西你必须签，上面的容看清楚了，违反的话就等死吧。”

没有变化过。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的表还留着震惊，不免夹杂着愧疚，手上的动作混地将漏在电脑的茶净，手肘挪动碰到了在对方那边的鼠标，指针一往上去了，电脑上方的窗。

一提这个对方就来气，想来是极度护自己的东西，他恶狠狠地瞪了梁仟一，顺着对方的问话就去看自己的电脑，宝贝似地又了一遍。

男人坦地将对方递过来的盒揭开，站起来用右手中指半遮住指去红章，男人转动了角度，袖晃动着挡住了什么，他收了一手指，又很快用指放在中指上，去合同签名的地方，指纹鲜明又清晰。

“你什么呢！”医生比他慌张多了，他快速一把抢过电脑，也顾不得手上沾着的茶，“看个东西也能蹦起来，就这格，真不知上面的人怎么看中你的。”

熟悉的衣服、声音、狗和背景音乐。

梁仟握着黑笔，手肘略微不正常地倾斜，右手的衣袖盖住了指以的分。他忽然抬，表略微张和茫然:“那您的电脑……”

医生冷笑:“为什么？等你死了之后就知了，真以为我耗费那么多时间就是和你闲聊的吗？”

可……既然是作怪，那必然有作怪的目的。

梁仟安静地签自己的名字，字迹并不如以往龙飞凤舞。对方也是个警惕的，他着电脑也将视线盯着梁仟的动作。

男人走茶店，影遮住的地方一丝轻蔑又讽刺的笑容。

垃圾桶的东西在看不见的角度，两张薄附在餐巾纸上很快消失不见。

他说着说着也闭嘴了，觉得自己过分小题大，反应也激烈了很多。他很快镇定来，沉着声音，心极度不好:“给你说那么多都是废话，上面有一个合同 ，不你愿不愿意都要签署。踢开他边的那个保镖让你作为一条狗。”

梁仟手指后弯，藏住手指侧的老茧，慌忙地将更多的餐巾纸递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