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2/3)

手中被了杯温，他微微睁开，余光瞄向讨好的朝自己勾起嘴角的程杰。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程杰算他的初恋，在对方之前他没和任何人正式往过。压抑多年的本被前的人用名为“”的钥匙所释放。他承认，他疯狂的过，可结果呢？不过是对方生命里的过客。

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就这么消沉，这么自责。可能是晚上看罗家楠和罗卫东父间的互动，让他忽然间产生了烈的失落。即便是动辄被儿气得冒烟，可罗卫东看罗家楠的神里，总是带着些许的自豪。那是血脉相连造就的难以言说的幸福，他和赵平生这辈注定无法享受。

赵平生觉着胳膊被箍得更了，呼间的气也越来越近。被酒的脸颊贴上微凉的鼻尖，扒得就剩衩背心的炙/毫不设防的了他的怀里。低索吻，然而就在赵平生以为这个夜晚即将无边时，耳边忽然响起阵鼾声。

“……一直是你……照顾我……”说着说着，陈飞闭上，角堆起岁月的痕，怅然叹息：“……要是没我……你早该升……升厅级了……呵，说不定都去里了……”

得——赵平生皱眉苦笑——明儿这条胳膊别要了。

夏勇辉一笑模样也没有，更没接茬。他径直走向卫生间，过了一会从里面来，手上脸上都是漉漉的，发梢往滴着。坐到沙发上，他仰靠住靠背，抬手搭住额缓解周的酸痛。他本来就白，又被凶猛而来的烧带走了健康的血，使得那张脸在昏黄的灯光更显苍白。

陈飞睡着了。

“图你呗。”

客厅里的落地灯亮着。程杰听到卧室门响，放手机起朝撑着墙来、走路有打晃的人走去。用手背贴上对方的颈侧试温度，他轻声细语的问：“你想要什么？”

“上厕所……”挥开他的手，夏勇辉本就微拧的眉皱得更，“几了还不走？不怕老婆跟你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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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赵平生倒是回听陈飞说，以前喝多了也撒，大多是胡说八，第二天醒了怎么都不承认那。不知今天是怎么搞的，竟然会提如此正式的话题。不太可能是停职的事闹的，他琢磨着。以他对陈飞的了解，要的事儿决定了就不会后悔，而且从定决心的那一刻起，便好了承担结果的准备。这正是他欣赏对方的地方，很多人事不计后果，却不想有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陈飞有，而这能力不是与生俱来的，是无数次的披荆斩棘刀锋血练就的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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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

屈起被嫌弃的手指，程杰稍稍退开半步，自嘲的笑笑：“你知的，反正她……嗨……说了也是让你看笑话。”

“哦对，罗家楠来过，那个……他给你带了瘦粥

回应他的只有醉意沉的鼾声。无奈之赵平生用力给这醉鬼往里推了几寸，就着胳膊被对方当成抱枕的别扭姿势，勉溜着床边躺。陈飞有个特殊技能，能一个姿势睡一宿，这胳膊一抱上就别想让他撒开了。

不起啊……”

他笑着拢了把对方的短发，轻声哄：“行了，我你还不知？无大志，一辈的念想就是守着你，现在的日，我知足。”

退烧退满的汗，衣服黏在上的不终是将夏勇辉从沉眠中醒。屋里一片漆黑，他缓了缓神，撑起地屋。

就着胳膊被抱着的姿势蹲到床边，赵平生用空着的手刮了他的鼻梁，笑问：“说什么呢？哪就对不起了？”

然而陈飞并未因此就释怀，睫微微颤了几颤，问：“……无儿无女……无官无爵……你图什么啊？”

“诶，老陈，老陈？”拍拍对方的脸，赵平生试图胳膊却发现跟被八爪鱼住一样，一时间竟无挣脱的可能，“老陈？你先松开我行么，灯还没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