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2/3)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赵平生回来了，亲所见让他基本认可陈飞的判断。然后他们又去找了列车员，亮证件说明事由，让对方以检票为理由确定这俩人贩在哪站车。查完票，列车员告诉他们“这一家”站就了，而火车大约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要站。

和陈飞去外地差，坐绿火车，没卧铺票了只好挤座。正赶上节后的返工，车厢里人挨人，只要有块地方就能坐个连座都买不上只有站票、甚至靠月台票混上车等着补票的旅客。四十多个小时，中间他和陈飞倒着班的看行李。这车小偷多，都是团伙质，听铁路公安的同僚介绍，有时候一趟车能抓二三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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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生了然。这个岁数正是好控制的时候，太小了哭闹，大了心多容易跑。六七岁的孩基本能听懂大人的话了，吓唬几句就能震住，不敢跑不敢闹，特别容易控制。

现在说起来是当笑话，可那会给曹翰群这脸丢的，愣是好几个月没缓过劲儿来。所以赵平生特别能理解陈飞一上火车先踅摸小偷的想法——东西丢了好说，这张脸丢不起！

“六七岁吧。”

一帮人忙活了一宿，第二天早晨七不到，餐厅附近片派所的值班警员送来个包的严严实实的黑塑料袋。打开一看，正是曹翰群丢的证件和钱包，清过后发现一块钱都没少。送包裹的警员说，这塑料包是有人扔到派所院里来的，等他听见动静追来，却是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相安无事的一夜过去，早晨陈飞去洗漱买早餐，回来推醒趴在桌上打瞌睡的赵平生，贴着对方的耳朵低声说：“诶，五车厢有对儿夫妻，我看着像拐。”

“多大的孩？”

陈飞上车先踅摸小偷，来来回回观察了几遍，暂时没有任何发现。但不能掉以轻心，行的有的是，而且捉贼捉赃，人家不动手他们也没权利抓。其实陈飞谨慎观察的主要目的倒不是为了抓小偷，主要是差在外，东西丢了不好往回找，到地方让当地同僚听了还得笑话他们。

拐，就是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赵平生一听就清醒了，坐直前后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注意他们的谈话后小声问：“你怎么知？”

再后来曹翰群甭跟谁去喝酒，别人都得提醒他一句——“诶，曹儿，钱包证件可看好了啊，别回喝大了再让人给偷了。”

随包附赠一张纸条，上书“徒抵太岁凶，伏太岁亦凶”。查了半天才知此言自汉代王充的《论衡·难岁篇》，意为小偷知自己错了，不该在太岁上动土。这帮人一瞧，嚯，这特么是想寒碜我们没文化怎么着？抓！必须抓着！要不丢不起这人！

“我瞧瞧去。”说完赵平生起朝五车厢那边走去。差在外都穿便服，反正他看面相像个老师，一不会引起犯罪分的警觉。

后来曹翰群都离开好几个月了，这贼才落网。还不是审来的，是他因另一件盗窃案落网，关押在看守所时和同屋的，说自己偷了个警察被教听见，拎来问细节才确认当初就是这哥们偷的曹翰群。

这事他们组的曹翰群就遇上过，也是到外地办案，结案了当地同僚举行庆功会，等曹翰群吃饱喝足一穿外，发现衬兜上多了个一掌宽的，警官证钱包份证驾照全都不见了踪影。说来也是可笑，一屋里二十多个警察，楞没一个发现贼是什么时候的手。给那边领导气的脸都紫了，令说不给曹同志的东西找回来，谁都不许回家睡觉！

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俩大人，带一男孩一女孩，他们坐座上，让俩孩坐地上，你觉着一般家能舍得么？”陈飞眉皱，“而且那俩孩脸上手上都有伤，衣服也脏了吧唧的，一看就没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