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2(3/10)

了。」

「我看还不如海员呢，人家海员还能歇几个月，他这活哪有个准儿。」

「西院大龙是不是……」说着说着竟转到西院两上，「大龙媳

妇儿咋样了，还没动静吗？」这话应该是在询问沈怡，所以沈怡说:「人家都说

了，大小医院都瞅了，我还咋问呢。」

「不会是在大龙上吧？多大了，有三十吗？」

「结婚前儿他小舅刚上育红班儿，记得比大鹏大半年。」四嫂这么一说，

三嫂又:「天午过来的黑小是他吧。」四嫂「嗯了一声，说没十年也

差不多，说黑小暑假前就常来他这住，」跟怡亲著呢。「

二嫂取笑说难怪来了跟苍蝇似的开始综人呢。于此，四嫂解释说:「吃过怡

的咂儿，能不亲吗。」二嫂「哦」了一声，四嫂继续说，「要怎说姨娘呢，一

个姨半个娘，是不是。」连三嫂都笑了起来。

「提他啥呢老。」沈怡的说话声渐低，好像还带了句「四婶儿」。没来由

地，灵秀就并了并，吃吃地笑声中，底垫着的卫生巾升起一，都

能听到一奇异的沙沙声。

「是。」连带着笑，三嫂说，「我也看来了。」

「看啥了三婶儿。」声音更低，低到足以让人想到那些恋中的女大学生

，是不是准备相亲要见家啊。

「左一个姨叫着右一个姨叫着，比儿都亲，是不是，是不是？」连续追问

，火苗一闪，「有啥磨叽的，多个儿还不好。」

灵秀记得当时自己也了支烟，火苗跃中，还朝东瞥了瞥。月事来之前咂

儿就开始胀了，此时更胀，她说咋不给我呢，撅起朝后拱了拱，她觉得

这样能得更，还说让他趴上面来，连带着给嘬嘬咂儿。或许是太想要了，一

次两次本解决不了问题，也可能是因为卫生巾和手指的所致，她激灵灵

地打梦里清醒过来。有那么一两秒，注意力都放在了前——她盯着怡，又顺

着怡的脸往西看，生怕一不小心走风声被觉察到，就完了。然而打开只手

，侧瞥过去时，她已老羞成怒，甚至语无次地抓起儿的狗，警告他说，

再胡闹就捋死得了……

穿袜时灵秀朝门方向又瞥了几，她是真怕了，生怕书香窜来又

什么动静。把脚蹬往一挂，迅速换了双腰平板球鞋，换洗的衣服都给扔厢

房了，锁好门便一语不发地迈起了碎步，像后不存在似的。书香跟在后面，不

敢说话，也只能加快步。上到丁字路，灵秀放慢了速度，笑着和过往的行人打

起招呼，些拖拉机的轰鸣时远时近又时有时无，想来是饭到了肚都已经瘪

了吧。

路过艳艳居住过的条胡同，灵秀朝东瞥了瞥，依稀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很

快又消失不见，于是她皱了皱眉，趟起碎步，也似瘪了肚，闯闯地朝老槐树走

了过去。

书香依旧跟在后，蔫耷脑，两条却跟过景冈似的，明知有险还义无

反顾，大概是因为喝了十八碗酒吧。连同神，始终跟在黝黑圆的后晃

悠，儿猛地一颠，爆米炸锅了，他往旁边一闪，差没撞个跟。

也是这个时候，灵秀把转了过来。看着冒了一脑袋汗的人，她说咋不

言语呢，是不是腻歪妈了，板着的脸在光溢彩中倒笑了起来。「脑瓜一就

来，打死人不偿命？」说着，还上前挎起儿的胳膊，「还声声说听我的

呢，个儿比我都了，一天到晚稀里糊涂？」

过于突然，走十来米稀里糊涂才醒过闷。妈靠在他上，香扑扑的，像是

暗示着什么，于是淹没在忐忑不安中的望怦地一又打里滋来。「凤

鞠这事儿可别瞎嚷嚷。」「知，知，不能给嚷嚷。」北胡同里些青砖黑瓦

没去过的院门，此刻全都大敞摇开着，像一张张吞噬的嘴，里面到底都有啥或

者多神秘，在他里全没了光彩，反倒觉得日底晒着更舒服。

灵秀扬手朝后打了一，左手一抄，把胳膊又挽了手里。即便妈不提醒

，书香也知，碰上这事儿连妇女都遮着掩着，就更别说凤鞠这样一个黄大闺

女了。「听妈的就没错。」「都听你的。」「可不就得听我的，以后也得听我的

，全都得听我的？」「是。」「是什么是，剌破了也不疼？」恍若回到从前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