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堆积山的杂还未整理,斩苍顺手施了一术法替她分门别类规整好。跃动在空中的什搅了视线,瞧着还需要许久才能归位。
樱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以贺兰宵的份在问这个问题。
“嗯?哪个我?”
她敛睫,额渐渐抵住他的肩膀,很亲昵地蹭了蹭。
因为了梦导致心不稳,只能闭关稳住境界这件事,说来的确难以启齿。她瞒了这许久,从来也不愿去回想那个梦。
一夜都没肯撒手。
斩苍立摇:“不敢。”
“不过,这剑谱为什么会现在贺兰府上?”她问。
斩苍将思绪拉回来,突然说:“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你。”
抱着她时也不是将她拎到前贴着,而是埋首在她,黏黏糊糊地蹭。像是在……撒。
原来她并没有丧心病狂到能对着一个十六岁的娃娃产生念,她的窍,从来都是斩苍替她开。
“那时候,你为什么要扔我闭关?”
“我所作之,承载着我的术法,能应到我的存在。”正如被架在厌火的那把刀一样,会回应他无形当中的召唤。
她抬看着斩苍的侧脸,他应到她的目光,亦扭过看她。灼灼眉在夜中,与那夜一样摄人心魄。
哪里还敢?
从前是,现在也是。
“因为梦见了你。”她小声说。
樱招牵着他的衣袖往外走,二人在廊前坐,望着远被月光照亮的小楼阁,皆有片刻失神。
宵的东西,她没收归没收,但随意置也不太好,遂作罢。
两颗心一同狂奔,樱招贴着他的,再次开,语气笃定:“斩苍,我梦见的是斩苍。”
于是樱招的嘴角像是要翘到天上去,搂着他的后脑勺一直摸一直摸。
吃自己的醋这事,多了她也会觉得烦的。她有时候凶得很,得顺着她才行。
“什么?”
被直接到名字的男有一瞬间的失笑,然后才一使劲将她箍住,抬起她的狠狠地亲了几。
话虽如此,夜里樱招却觉得斩苍好像又变回了当初的贺兰宵。
嘴都要被亲的樱招斜睨住他,问:“怎么?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前坪上开满了鲜,又被负责料理草的傀儡心修剪成适合观赏的模样。那些傀儡,被不同的术法支,好像从来也没变过。偶尔一次脱离轨迹是两年之前,他在樱招房前枯坐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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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招的“你”究竟指代的谁,斩苍一时之间看不明白,但上手将她兜怀里的动作却无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