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靠在她腿边(2/2)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这些话，莫不是有喜的女孩，学来讨她心的？”这话有些调侃的意思，不庄重却透着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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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她只着银饰玉环，其上若有缀的玛瑙翡翠晶等，同衣服俱是很淡雅的颜，远远谈不上缛，偏偏眉静，令人难以将目光移开。李从不禁，“母亲比我前往淮南的时候还要年轻些，和我站一起更是看不年龄。”

“母后！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这样的温柔还是第一次。

当然，阿允是完全不记得了，李从的记忆却带有年幼时期的印象，陈旧的房屋，凶武的军队和敌人，大威严的殿，冷酷的父皇和原本温和却对待他们越来越冷漠的母亲……印象里，母亲是一位丽却面目模糊的女人，她是先帝的妻，却没有成为先帝的皇后，反而要侍奉他人，因此很不开心，也让所有人笼罩在她的不悦，先帝、人、皇兄、幼小的李胜、都一并冷淡着对待，中总是悄无声息，连东西落地的声音都不许有……唯有仙藻能带给她一星半的快乐，却也太少，如飞到空中的火星，会极快的消散。

阿允，声音低得要成为气音，李胜很不兴，别别扭扭地走到她边，也想俯将靠在她另一边上。阿允被得哭笑不得，伸手想将他推开，却被他痴缠着握住一只手，直往上靠。也幸亏年轻又生得好看，否则这任霸的劲儿，简直像是一蛮不讲理的小野猪。

她的心好到了极致，以至于对李从的态度都有了极大转变。

他突然俯跪，将靠在她的上。

李从心中溢满过分的柔，来到安前的对皇后、太的陌生、临行前丞相反复叮嘱而起的惊悸都消散大半，他觉得很……静静地卧在这隔了数年见面的女人边，李从闭上睛，在安心怡人的清淡香味中几乎梦乡。

阿允有些吃惊地伸手抱住他，手指抚过笼起他发鬓的玉冠，“怎么了，突然…这么撒起来。”声音柔和极了，透着难得的怜。

“小声，别吵到他。”

李胜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了来，他提着一个九连环，兴致冲冲地来寻阿允。女人手指抵在边，命令着他停。李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一大半，冷声，“淮南王也在这里，还没有离开吗？”

阿允闻言一笑，世人皆说升官发财死老公，乃人生叁大喜，她从看人脸的皇后变成了太后，能名正言顺地手朝政，心愉悦、喜不自胜，自然显得容光焕发，比真正的少年时代更富有活力，又兼已经是个成熟女，一颦一笑令人神。

李从抿嘴，若有若无地直视她的睛，女人里温温柔柔的，满透着欣，好像一滩要将他溺死在其中，他将两只耳环一并藏在手心，是夺皇帝刀刃后受伤的那只手，并不觉得有多么痛楚，声音轻飘飘地浮起，“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