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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如许 第6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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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傅旧势竟肯委屈自己与他同挤在这么小的一间房,也真是能屈能伸。

祝知宜不太想成全他,托词:“臣未痊愈,怕过病气给皇上,且这床颇小,皇上睡不舒坦。”

梁徽懒得听他在那儿废话,已经走过去铺床,有理有据反驳:“未愈朕可以照料你,床小正好可以取。”

“……”祝知宜就这么坐着看他有模有样铺床,突然有些无措,他一向是个等人来伺候的主儿,很想问梁徽为什么不等人来这些。

他仔细回想,有梁徽在的地方,一般都很少侍奉的人,他去哪儿也不让人跟着伺候,最多一个张福海。

更衣、磨墨、斟茶、布菜他都很熟练,不假人手,这实在……很不像一个君王。

但看着九五之尊在那儿忙活,自己坐一边喝茶,祝知宜礼仪规矩不容许他这般。他犹犹豫豫,站起来半挪半腾贴近梁徽边,假模假样问:“有什么臣可以帮忙的吗?”

梁徽手上一停,侧看他,故意说:“那就劳烦清规将那两个枕上吧。”

“……好。”祝知宜镇定从容地拿起两块云锦枕巾,东看看西翻翻,摸了一会儿,把枕垫去。

梁徽余光将他故作镇静又不得章法的样尽揽底,默默享受着对方的无措与焦灼,最终还是发了善心走过去拿走他手上那块已经被得皱的枕巾:“还是朕来吧。”

“……”祝知宜暗地如蒙大赦,淡然,“皇上辛苦了。”

梁徽角微翘,没说话。

喝了药,祝知宜很快沉睡过去。

夜半又刮起骤风暴雪,呼啸狂风打得窗险些便要被破开,气温骤降,寒风一侵,祝知宜又开始烧起来,额发汗,嘴里模模糊糊念着什么。

梁徽被吵醒,起了灯。

“清规。”

“祝清规。”

祝知宜双目闭,眉心起,嘴涸苍白,一冷汗,陷在梦境里无法醒过来。

梁徽随意披了件外氅,命人宣随行的太医,又打来,亲手给他过汗的额、鼻尖和颈脖。

玉屏煎了药来,梁徽抱着人喂,祝知宜咽不去,喝了的又吐来,乔一和张福海看着皇帝上那团污秽都吓得心惊。

“……”梁徽心中暗骂了句,面上倒像没察觉似的,很坏地低对梦中的祝知宜一字一句轻声威胁:“清规再不喝朕只好嘴对嘴喂了。”

不知祝知宜是不是听到了,真的就让剩那小半碗药乖乖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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