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信佛法反促寿征 迎藩王入承大统(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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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座，乌都伯剌正要宣布后敕，令百官齐缴印章，忽见燕帖木儿率着阿剌铁木儿、孛赤等十七人，带刀奔，外面并有勇士数百人，趋立门外。乌都伯剌料知有变，遂叱问：“签书意何为？”燕帖木儿厉声：“武宗皇帝有二人，孝友仁文，播名远迩，今乃一居朔漠，一南陲，武宗有知，亦当恫，况天系武宗的天，一误宁可再误？今日正统，应归还武宗嗣，敢有再紊纪，不从义举，是与贼相等，例当斩！”言毕，刀鞘，怒目而立。仿佛盗。

乌都伯剌、伯颜察儿两人，抗词答辩，偏燕帖木儿不容分说，竟令阿剌铁木儿、孛赤等，一齐动手，将他二人拿。中书左丞朵朵等：“签书莫非造反不成？”言未已，已被燕帖木儿砍倒，顿时阖座大。燕帖木儿指挥勇士，缚住朵朵，并执参知政事王士熙，参议中书省事脱脱、吴秉，侍御史铁木哥、邱士杰，治书侍御史脱，太詹事丞王桓等，概置狱中，自与西安王守廷，分布腹心于枢密院，自东华门夹，重列军士，使人传命往来，严防他变。一面再召百官，听命。即令前河南行省参知政事明里董阿，前宣政院使答剌麻失里，乘着快驿，迎怀王图帖睦尔于江陵。且使嘱河南行省平章伯颜，选兵扈驾，不得有误。

明里董阿等既去，遂封府库，拘百司印，遣兵守诸要害，推前湖广行省左丞相别不为中书左丞相，詹事塔失海涯为平章，前湖广行省右丞速速为中书左丞，前陕西行省参政王不怜台吉为枢密副使，萧忙古解仍为通政院使，与中书右丞赵世延等，分典庶务。于是募死士，买战，运京仓米，饷输士卒，复遣使至各行省征发钱帛兵。

当时有卫军失统，暨谒选与罢退军官，俱发给符牌，静候调遣。诸人受命后，未知所谢，各瞪目立着。当由中书省官指使南向拜谢，大众惊悚，发凛然，方知廷意属怀王了。极写秘密。

燕帖木儿宿卫禁中，一夕数徙，莫如所，有时或坐以待旦。你亦怕死么？暗思母弟撒敦、唐其势，尚在上都，因密遣塔失帖木儿召使归京。两人都弃了家眷，星夜奔还。是时京无主，群议沸腾，燕帖木儿恐人心未安，诈令塔失帖木儿充作南使，只云怀王旦夕且至，民勿疑惧；又令乃台诈为北使，称周王亦已南来。用心亦苦。复命撒敦率兵守居庸关，唐其势率兵屯古北，抗御上都。一面再遣撤里不、锁南班，往江陵促驾早发。

时董里明阿等早至河南，晤着平章伯颜，与语密谋，伯颜告知平章曲烈，右丞别铁木儿，令发兵南迎。偏两人不识时务，行阻捺，伯颜叹：“我本受武皇厚恩，委以心膂，今爵位至此，还有何望？只因大义相临，不敢推诿，所以为此转告，愿两公不要阻挠。”曲烈仍是不从，惹得伯颜起，竟将两人杀毙，遂别募勇士五千人，令蒙哥不带着，驰迎怀王。自己亦秣厉兵，严装以俟。参政脱别台谏：“今蒙古兵，与卫卒同在上都，地诸隘，守兵单弱，恐此事不易成功哩。”伯颜怒叱：“你敢挠士心么？违令者斩！”脱别台慌忙退。是夕竟怀刃刺伯颜，被伯颜察觉，剑砍死，并夺他所军，收千二百骑。会怀王在江陵，经撤里不等促，即日动。先令撤里不往报伯颜，封为河南行省左丞相。至怀王到河南，伯颜属櫜鞬，擐甲胄，率百官父老，肃迎郊外。既导，复俯伏称万岁，并上前叩首劝，怀王解金铠御服宝刀，亲赐伯颜，又命他扈从北行。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