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青眼高歌俱未老(3/3)

一向都那么，不过爷也是恭恭敬敬地答话，不碍事的。”少定心地舒了一气，复坐回去补那件袍。

等到公回房的时候蓉儿已经在少的怀里睡着了，小脸静静的，两红似樱桃的小嘴微微张着。公走近，抱起蓉儿，笑着看她熟睡的样。少起和声：“一直说要背唐诗给你听，也等了会儿，不过实在是撑不住了。”公了，轻声：“这阵事是多了些，等月底闲的时候一定陪她。”娘走过来抱过蓉儿，少对娘说：“回房后把被掖掖好别着凉了。”达哈苏娘应了声是而后悄声了屋。

“真真，书房的灯熄了吧，替我把第三个屉里的那几本书拿房里来。”我应了声，少把乎的冒着香味儿的薏仁羹送到公手里，“爷，明日还要当值，早些睡吧，这几日够累了，别把再累垮了。”公：“还剩最后一些扫尾的东西了，也就是些书目的勘验对，看着也不伤神，只不过不想再拖到日后了。”

待我把书拿到房里，少刚侍候公洗漱完。我把书放到书案上，将桌上的伏羲琴抱到墙面上挂好。少随公走到书案边，把墨盒打开，看了书案上的书，“我也有些睡不着，这些不知难不难，是不是我能的？”公撩起衣摆坐，笑了笑，“不难。”说罢将那些稿略略移到少的那一侧，细细指着上面的每一个书目，耐心地说：“你看，这一行是北宋各大家名的名号，旁边的这行是他们对应的文集和著书的年份，这面一行则是这些书所属的派别。”说着又拿过来右手边的那本册，“这些都是整理过的名目，只要对照着把它们抄录到这册上就可以了。你若是不嫌疼，就帮我个书目。”少笑着了，“真真，你回房去睡吧，我替你一日工。”

我房里的榻靠着里屋的墙，隔着墙面可以隐约听见少不厌其烦地念着繁琐的书目，遇到不认得的字公会停手里的活耐心地教她念，碰见好书，更是从故事到作者的生平都细细讲给少听，到了二更天这声音才渐歇，只听少：

“爷，那事真的非帮不可吗？”

没听见公应声，想必是默认，少和声：“这事原本不该我过问，可额娘总是担心你为了这件事儿和阿玛之间有隙，寒玉上回那么说也是额娘的意思，爷心里别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