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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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杀不了我了。”

俞显垂眸对上晏与歌的目光，却是蹙眉不语，没有半句辩解。

俞显：“……”还是有太好骗了……

须臾，晏与歌缓缓抬手指向飞穹宗人，幽幽：“师尊想不想他们事？”

晏与歌将颌靠在俞显的肩上，笑睛却冷得刺骨，直直盯着前方满脸警惕忧惧，大有要伺机冲上来助俞显“脱困”的飞穹门人，轻轻：“我若真将他们都杀了，师尊也会杀了我么？”

此时无论什么解释，都不过是徒劳，最终结果并不会改变。

……果然如音所说，是它暗中相助，才让晏与歌逃过一劫。

因为赌注，是晏与歌的命。

俞显闻言心尖一刺，指节忍不住蜷了蜷。

闻言，晏与歌顿时冷了脸，可他仍是不甘，直起攥住俞显的衣襟质问：“既是这般，那日又为何没有杀了我？！明明那是最好的机会不是吗！”

如此，倒不如让晏与歌误解去……

这让俞显怎么能放心得。

俞显清楚晏与歌的话意，却想不更合理的说辞来掩盖当日的事缘由，无奈，只能胡诌：“实力尚有不足，破不了息的防击。”

他也不能赌。

那日，想必指的便是琉璃海生祸的那一天了。

俞显不明所以，顺着指向望去，便见人群中有不少中了焰袭击的人脸上正在蔓延着蛛网般的血芽，承受不住的已是翻在地，惨嚎不已，一副被息折磨，隐隐要堕障的模样。

原以为晏与歌会不信，已经开始思虑一番说辞的俞显，却见晏与歌怔怔松开了他的衣襟，自嘲般喃喃：“……果然是这样……”

晏与歌侧将脸贴在俞显的肩膀上，视线上挑落在俞显的睑时，右手亦缓缓抚上俞显的脸颊，嘻嘻轻笑：“你怕我若是在泛天渊法阵之外脱人躯后，便会遁藏得更为隐蔽，如此，上玄之天就更加保不住了，你所在意的一切也同样保不住了，对吧？”

俞显不敢赌坦白后会不会有另一条路可以选。

思及此，俞显平静：“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从弥除师徒诀，避免晏与歌知他动向可能的那一刻起，俞显就好了随时离上玄之天的准备，如果让现明显状态有异的晏与歌知晓半分他的决定，极有可能造成变卦的现，原本该是平衡的局面也同样会失去控制。

晏与歌贴近俞显的怀里，熟悉的冷雪香气久违地缭绕上鼻息，总算是抚平了些许心的空。

俞显怔然一顿，意识要开回答什么，晏与歌却接着：“——不，你不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