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抑郁症？(2/3)

季沨去书架的一个角落里，把那本她许久没翻开的书拿来。

说起来季雨晴的离世……

“可是……”

于不知是怎样的心绪，季沨默默地上外衣，门，坐地铁，去了一个她很久没去过的地方。

季沨愣了愣，却见莫声闻说：“别心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刺骨的寒冷包围着季沨，传来丝丝缕缕的疼痛。

不然她也不会直到最后，在季雨晴表现异常时，季沨都以为是她的工作太累了。明明妈妈小时候经常教她要“乐观”“笑对生活”，她看起来是个心理多么健康光的人啊，她怎么会有神疾病呢？怎么会呢？

这不仅仅是因为，夜里她清楚地看到林老师的眶红了，甚至鼻尖也微红，明明看起来就是刚刚哭过，而是因为，她害怕。

不知林清辞是否也遭遇过这些？虽然在季沨后来查询的资料中，抑郁症的抑郁并不常以哭泣为表现形式，但人哭泣总不可能是因为心好。外表光，心绪低落，这份相似让季沨恐惧。

这太反常了，难……

“没有，都好的，她的所有亲朋好友的健康状况都不错。”

抑郁症患者其实看起来不一定“抑郁”，甚至可能在现实中是个开朗笑的人，而这个知识，在季雨晴离开之后，季沨才知。

“嗯？”

莫声闻想了想，说：“我没有亲朋好友，这是真的。”

“没问题，健康没问题……那只能……和经济与事业有关了！”季沨说，她难过的神：“替我转告林老师，我很喜被她领养，即使不住大房，我也愿意……”

整整一个上午，再到午饭时间过去，季沨仍在心里反复掂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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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沨从未把这个词和妈妈联系在一起过，因为季雨晴曾经是个温柔光又笑的女人，至少，在季沨的记忆里是这样的。除了在季雨晴生命中的最后一年，季沨觉季雨晴的心力像一条被截断了源的河，一寸寸地涸和枯竭。

“那你的呢？”季沨想，说不定是林清辞在为莫声闻担心。

“停——”莫声闻忍无可忍了：“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少看电视剧，好不好？你就是看错了。”

“我没有父母，我是在孤儿院大的，也不朋友。”莫声闻耸耸肩。

抑郁症，季雨晴离开人世的原因。她的检报告一切正常，而她的生命却像一个被箭穿翅膀的鸟儿一样，猝然地坠落。

好讽刺，她，季沨，季雨晴唯一的女儿，甚至不知季雨晴是哪天离开的。

但应该就是在一个像这样的冬天吧。

她可以选择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但是，她不到。

她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目光却是温柔的。

那是一所

一寒冷攫住了她，让她生一近乎本能的恐惧。

季沨被滴不漏地堵了回来，只得瘪瘪嘴，牵着小文文，带上门，离开了莫声闻的房间。

如果是那本来就比较多愁善的人也就算了，可能她不小心想到什么旧事就碰到了泪。可是那是林清辞呀，一直以来都像明媚的光一样的林清辞。

莫声闻站起，拍拍季沨的脑袋：“别为不存在的事心，好吗？”